林香茗向侧后方的密林狂奔过去,矫健的身影犹如闪电,劈开了铁一样的黑暗。
快!要快!
快快快快快快快!
就在那里,丘陵的下面!
松林间的一片开阔地上,蠕动着白花花的肉体。
翻过好几个丘陵,再往前就是公路了。林香茗停下脚步:“不对,冲过头了。”
“啊?”杜建平急了。
林香茗说:“女孩子如果走这里,很可能是想抄近路回家,但现在我们既没发现凶手,也没发现受害者……等一等,什么声音?”
只有公路上奔驰着的汽车发出的隆隆声。
该死的汽车噪音!把其他声音都盖住了,我什么都听不清楚。
:“公园那么大,我们到哪里去找他?”
郭小芬说:“除了小广场,故都遗址公园到处都林深叶茂的,他就是想躲在哪个地方守株待兔,也忍受不了蚊虫的叮咬。我记得柳杉案件发生后,给疑似嫌疑人做笔录时,白天羽说他喜欢到小广场,看聚集在那里的女孩子们的新潮服饰,我要是凶手,就躲在广场的某个角落找合适的猎物,然后跟踪上去,伺机下手。”
“好!”林香茗赞赏地看了郭小芬一眼。
巡洋舰在小广场外面停下。林香茗等人冲了进去。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半了,人群早就散去,只星星点点散落着几个摇着大蒲扇的老太太。郭小芬逐个地问:“您有没有见到一个背着包或者提着包的男青年?”
“你干吗说他带着包?”马笑中好奇地问。
林香茗疯了一样往下冲。
一柄雪亮的尖刀,突
林香茗努力去听,耳鼓隐隐作痛。
安静,我需要安静……
极其短暂,大概只有十分之一秒,他捕捉到了!
那痛苦的呻吟被茂密如蛛网一般的层层枝叶筛过,细若游丝。
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郭小芬白了他一眼:“你猪脑子啊!香茗刚才不是说了,凶手作案后,身上肯定有血,他就穿着血衣,在警方严密布控的街道上大摇大摆地回家去?一定是事先把干净的外衣装在包里,作案后换上,再把血衣装进包带走啊。”
果然。一个老太太,伸出干枯的手指,指向北去的一条小路:“是有那么个人,刚才往那条路上去了。”
小路像死去的蚯蚓,伏在莽莽的灌木林间,直通向坟包似的丘陵。
“上!”林香茗一声令下,所有的警员都掏出手枪,跟着他沿着小路向丘陵攀登。
夜,浓得犹如墨染,根本分辨不出前方的景象,只见到无数血管状的东西迎面扑来,直到手背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才知道是冲得太猛了,偏离了小路,被树枝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