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羽说,6月21日晚上他确实约了表弟,但等了很久才来,他表弟身上有血,神情恍惚,自称是遇到抢劫的了,但不想报警,怕找麻烦。因此当警察问询时,他才按照和表弟事先说好的,对警察撒了谎。对于表弟杀人,他表示毫不知情。那本英语高考用书是表弟给他的,他感到莫名其妙,所以事后就扔掉了。”
林香茗点点头:“凶手为什么要杀人?”
刘思缈摇摇头:“凶手对涉及作案动机的问题一律不回答,他才18岁,身上却有一股惊人的狠劲……”
林香茗站了起来:“我去和他谈谈。”
拘禁室里,凶手靠墙坐着。灯光打在他瘦削的脸上,像切了一刀似的半明半暗。林香茗发现,他和自己做的个性剖绘惊人一致:个头瘦小,脸上长满了粉刺。手铐和脚镣戴在他身上,显得有点
杜建平等人已经赶到,把凶手铐起,拎一只瘟鸡似的带走。
林香茗紧紧抱住这个姑娘,像在冰雪中拥抱快要冻僵的爱人,用自己的体温为她驱除严寒。
泪水,从他的眼角无声地流淌下来。
呼延,你看,我们不是还能拯救吗?哪怕只救一个人,只救一个……
7月10日早晨,林香茗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发出淡淡香味的警服。
然由下冲上,向他凶猛地刺来。
躲避已来不及!林香茗腾空跃起,双膝狠狠撞向凶手的胸口,这是泰拳中最为凶猛的“冲膝撞”,凶手的胸骨发出“咔嚓”的断裂声,仰面飞出几米远,撞到一棵树上,绝望地哀号着,从嘴角往外喷出一股股的血沫!
刀从林香茗的腰侧刺过,仅仅划破了他的腰带。
林香茗脱下外套,裹住那白花花的肉体。
一双痛苦而美丽的眼睛,凝视着他:“救命……”
“你醒啦?”随着话音,刘思缈走到他身边,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真难得,她的声音中竟少了一丝冰冷,多了一丝温暖。
林香茗从沙发上坐起,把盖在身上的警服还给思缈,接过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啜着。苦涩的香甜,味道真好:“你们忙了一夜吧?辛苦啦。”
“倒也没费什么力气,那个家伙在先前几起案件的犯罪现场留下了大量指纹,所以认罪非常痛快。”刘思缈说。
“白天羽是怎么交代的?”
“姑娘,坚持住,坚持住!”
他用手在她温暖而柔软的身体上轻轻地寻找伤口,就像在抚摩一匹缎子。
“啊,这里……疼。”
刀口很小,很浅,也不是要害。
“姑娘,没事的,救护车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