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莹推开门,走进去。她发现这个房间里依然还是办公室样布置,办公桌、办公椅、文件柜、沙发,简单而整洁。不过电灯没有亮,只有办公桌上点着支蜡烛。
另样不太协调是靠窗放着张钢丝床。床上此刻有团模糊黑影,那是个裹在杯子里人。现在正是夏末,气温颇高,但这个人却把全身都藏在被褥里,好像半点也不觉得热。
“请问,你就是魏崇义先生吗?”詹莹问。
“你是什人?”对方反问。他嗓音嘶哑
谓“精神病院”其实只是家民办精神病人管理机构,收都是附近郊区无钱进入正规精神病院治疗穷人,早在数年前就因为没有医疗卫生机构资质——显然不可能有——而被管理部门叫停。病人都被遣散回家,里面医生、护工、看守也都纷纷离去,只剩下当初建立这间精神病院人,还在固执地守在那里。
“那个人,他自己就是个疯子!”替她指路村民说,“你最好别去招惹他!”
所以现在摆在詹莹面前是个荒芜大院子和院子中央栋破旧二层楼房。太阳已经落山,浓云遮蔽着天空,四周静悄悄,只能听到呜咽般风声。几里以外村庄里点点灯火,更加将这座荒芜大院衬托得阴森可怖。
詹莹不自禁地打个寒战。作为考古学家,她也并不乏在潜伏着野兽黑暗荒野里过夜经历,但不知为什,这座废弃精神病院给她带来种潜意识里恐惧感。就像是有只毛茸茸蜘蛛趴在你后背上,即便你还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也会瞬间背脊发凉。
但她还是走进去。大院里虽然片黑暗,但在二楼最深处角落里,还有点微弱摇曳光亮,看来像是蜡烛。有蜡烛,自然就有点蜡烛人。
打亮手电踏进楼里时候,她微微有些惊奇。这座院子从外表看起来荒芜不堪,长满半人高杂草,灰扑扑楼房也十分破败,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留下个个惨白瘢痕。但令她没有想到是,楼里却出乎意料地干净,电筒光照下地面上近乎尘不染,墙面也刷得洁白如新。楼道里虽然空旷,却看到任何多余杂物。
难道是这位“院长”每天仍然在丝不苟地打扫着这间只剩下他个人疯人院?
詹莹小心翼翼地走上二楼,沿着烛光找到那个房间。房门上挂着“院长室”标牌,此情此景下显得有些滑稽。
“有人在吗?”詹莹轻轻敲下门。
等会儿,门里传来个含含混混声音:“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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