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先看到成效,才能交出辽王想要之物。”
程亦白静默片刻,颔首道:“明白,待回禀辽王,必然能有所定夺。”
“他不会只是利用?”江怀越谨慎问道。
“不会。”程亦白斩钉截铁,“你还信不过吗?”
江怀越这才缓缓站起,朝他拱手:“从未想过多年以后还能得见先生,如今虽然身份有变,但敬重先生心意,始终未改。如像先生所说,真能使得偿所愿,罗桢愿意与您联手。”
微,就算给予你权势也是借刀杀人,旦觉得你不受控制就可以马上将给你切全部收回,而你,除隐忍接受,还能做些什?”
江怀越攥紧双手,抗声道:“可是先生,你要为辽王效忠,他难道不也样?他也是先帝之子,褚家后代,瑶寨被灭若是追根究底,与他也有关联!就算他掌握证据更换君主,——终究还是不可能回到原先,又何必非要参与其中?”
程亦白深深地看他眼,放缓语速道:“为变,不变,只有等死。”他端起茶壶,给自己倒杯,又给江怀越也倒杯。
“承景帝早就对你和相思事有所怀疑,你要想跟相思厮守,又岂能瞒得住他?若是寻常百姓想要娶她,或许承景帝不会放在心上,可你是什人?曾经西厂提督,对朝堂后宫诸事如指掌,你这样身份,如果和云岐女儿走在起,承景帝又岂会听之任之?更何况,云岐留下遗物,这事真能不被君王知晓?你觉得,他能容许你和相思,活在这世上吗?”
程亦白意气激昂,字字直指江怀越软肋,连串反问过后,又慨然长叹:“阿桢,无论你为已为她,还是为天理昭彰报应不爽,都该与携手,共襄大事!成功之后,你不仅可以重返京城,甚至位比三公,真正是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些曾经对你落井下石群臣,只配在你面前跪拜匍匐,以求苟且偷生。若是不然,你难道就坐等今上痛下狠手,道诏书夺你性命?!”
“当年未能及时救你脱离苦海,以至于留下终生遗憾,如今这次,希望能有所弥补,亲眼见证你重掌大权,迎娶佳人。”
程亦白端起茶杯,向他微
陈词既罢,船中哑寂。
唯有秦淮水声渺渺,间杂曲声婉约轻悄,听来让人恍如隔世。
江怀越呼吸急促,过片刻,才渐渐平静几分。只是眉宇间郁色犹在,如阴霾未散。
“先生所说,皆入心。只是……如今已经远离朝堂,若是交出东西,又怎能确保自己得利?”
“你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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