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
求你明天来。想去吃，对自己没有好借口，借你们二位
名义，自己享受
下，你就体贴下情，答应
罢！”
唐小姐笑道：“方先生，你说话里都是文章。这样，准来。明天晚上几点钟？”
鸿渐告诉她钟点，身心舒泰，只听沈太太朗朗说道：“这次出席世界妇女大会，观察出来种普遍动态：全世界女性现在都趋向男性方面——”鸿渐又惊又笑，想这是从古已然道理，沈太太不该到现在出席妇女大会才学会——“从前男性所做职业，国会议员、律师、报馆记者、飞机师等等，女性都会做，而且做得跟男性样好。有位南斯拉夫女性社会学家在大会里演讲，说除掉部分甘心做贤妻良母女性以外，此外职业女性可以叫‘第三性’。女性解放还是新近事实，可是已有这样显著成绩。敢说，在不久将来，男女两性分别要成为历史上名词。”赵辛楣：“沈太太，你这话对。现在女真能干！文纨，就像徐宝琼徐小姐，沈太太认识她罢？她帮她父亲经营那牛奶声，大大小小事，全是她手办理，外表斯文柔弱，全看不出来！”鸿渐跟唐且说句话，唐小姐忍不住笑出声来。苏且本在说：“宝琼比她父亲还精明，简直就是牛奶场不出面经理——”看不入眼鸿渐和唐小姐密切，因就：“晓芙，有什
事那样高兴？”
唐小姐摇头只是笑。苏小
他知道跟他毫无利害冲突。”
“这话真？只要表姐有个表示，这误解不是就弄明白？”
“也许你表姐有她心思，遣将不如激将，非有大敌当前，赵先生本领不肯显出来。可惜们这种老弱残兵，不经打，并且不愿打——”
“何妨做志愿军呢？”
“不，简直是拉来夫子。”说着，方鸿渐同时懊恼这话太轻佻。唐小姐难保不讲给苏小姐听。
“可是，战败者常常得到旁人更大同情——”唐小姐觉得这话会引起误会，红着脸——“意思说，表姐也许是助弱小民族。”
鸿渐快乐得心少跳跳：“那就顾不得。唐小姐，想请你跟你表姐明天吃晚饭，就在峨嵋春，你肯不肯赏脸？”唐小姐踌躇还没答应，鸿渐继续说：“知道很大胆冒味。你表姐说你朋友很多，不配高攀，可是很想在你朋友里凑个数目。”
“没有什朋友，表姐在胡说——她跟你怎说呀？”
“她并没讲什，她只讲你善于交际，认识不少人。”
“这太怪！才是不见世面乡下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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