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 5 黄蜂疗法（3 / 3）

经习惯在离有黄蜂巢那棵树远些地方捕捉，专找独自活动黄蜂。但那天，米凯利诺为尽快地逮到更多黄蜂，就在那个黄蜂巢开口旁捉起黄蜂。“必须这样做”，他对弟兄们说着，只黄蜂刚停落，他就把它赶到瓶子上方，企图这样逮住它。但是那只黄蜂每次总是飞走，并在离黄蜂巢越来越近地方歇脚。现在它就停在树干洞口边缘，米凯利诺正要把它从瓶口赶进瓶中时，他听到另外两只巨大黄蜂冲着他猛扑而来，就好像想蜇他脑袋。他躲开，但仍感到针刺剧痛，痛得直叫唤，瓶子也丢掉不管。但是，对自己闯祸担心很快就抹去他疼痛：瓶子掉进黄蜂巢洞里去。再也听不见嗡嗡声，再没只黄蜂从那里头出来；于是当从黄蜂巢里喷出朵厚厚黑云并伴着震耳欲聋嗡嗡声时，米凯利诺连喊气力都没有，他后退步：所有黄蜂都被激怒，成群地飞出来。

弟兄们听到米凯利诺大喊声，还跑起来，他这辈子从没这跑过。他就像是列蒸汽火车，身后那团黄蜂云就像是烟囱里浓烟。

个被追赶孩子能往哪里逃呢？往家里逃！米凯利诺就是这样。行人根本就来不及明白那个介于云雾和人形之间东西究竟是什，只见它混着嗡嗡巨响，在街上全速飞奔。

马可瓦尔多正在对他病人说：“您要有耐心，黄蜂马上就到。”当门打开时，那大群黄蜂就闯进房间里。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到米凯利诺把脑袋头埋在水盆里：整个房间里满是黄蜂，还有徒劳挥舞着胳膊企图赶走黄蜂病人们。可风湿病患者动作却是奇迹般地敏捷，他们僵硬四肢在剧烈动作中变得灵活自如。

消防队员来，然后是红十字会人。马可瓦尔多躺在医院里病床上，他顾客被蜇得浑身浮肿，难以辨认，在病房里其他病床上对他破口大骂，他却声都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