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奥古斯丁日那天中午,工作停止。大多数建筑匠发出声舒心叹息来响应正午钟声。他们通常从日出千到日落,每星期工作六天,因此他们需要在节日得到休息。然而,杰克实在太投人他工作,竟然没听到钟声。
在坚硬石头上雕出柔软、圆滑造型,是种挑战,杰克对此简直着迷。石头有其自己意志,如果他要使它做什它并不想做事,它就会跟他作对,他凿子会滑过去,或者是凿得太深,把花纹给破坏。但他旦解他面前石头高低起伏,他就能改变它。任务越难,他越人迷。他开始感到,汤姆所要求装饰性雕刻实在太容易。锯齿形、菱形、犬牙形、螺旋形和平面卷筒形已经让他厌烦,连这些叶子都太呆板和重复。他想雕刻形态生动自然叶饰,圆韧又不规则,他想复制橡树、白桦等不同形状真实叶子,但汤姆不同意他这做。他尤其想刻出故事中场面:亚当和夏娃,大卫和哥利亚,以及最后审判日,里面要有妖精、魔鬼和赤身裸体人物,但他不敢要求。
这时,汤姆走来让他停下来。“今天过节,孩子,”他说,“再说,你还是学徒,想让你帮清理下。所有工具都要在午饭前收好,锁起来。”
杰克放下他锤子和凿子,小心翼翼地把他刻到半石头放进汤姆工棚里,然后随着汤姆在工地走圈。别学徒都在整理和清扫乱撒在工地上石屑、沙子、干灰泥块和木刨花。汤姆收拾起他罗盘和水平仪,杰克则归置起他码尺和铅锤线,他俩把所有这些东西都放到工棚里。
工棚里存放着汤姆铁杆:长长铁杆,截面是正方形,绝对笔直,全都有同样长度。这些铁杆全都存放在个特制木架柜里,还加锁。这是些测量用标杆。
他们继续在工地上四处走着,随时拣起调灰板和铁锹,杰克直在想标杆事。“根标杆有多长?”他问。
有些建筑工听到他问题,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常常感到他问题可笑。小个子爱德华是个上年纪建筑匠,长着粗皮肤和歪鼻子,他说:“标杆就是标杆嘛,”大家又笑。
他们都喜欢取笑学徒工,尤其是碰到他们可以借此机会显示下自己优越知识时候。杰克不喜欢人家嘲笑他无知,但他忍下这口气,因为他委实太好奇。“不明白,”他耐心地说。
“英寸就是英寸,英尺就是英尺,根标杆就是根标杆,”爱德华说。
当年,标杆是个测量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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