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茶来”。这场谈话,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完全插不上嘴,而且别人根本就不听她说话,因此她觉得难过极,所以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冒险作最后次尝试,怀着忧虑心情大胆向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提个很有道理、而且意义深刻意见,说是在她要办那所寄宿中学里,需要特别注意女孩子们内衣(迪-韦舍)②清洁,而且“定需要有这样位能干太太(迪-达梅)③,让她好好地照管内衣”,其次,“得让所有年轻女孩子夜里都安安静静,别看小说”。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当真十分伤心,而且也很累,酬客宴已经让她感到厌烦透,所以她立刻“很不客气地打断”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话,说她“胡说八道”,什也不懂;说关心迪-韦舍是女管理员事,而不是贵族女子中学校长事;至于看小说,说这种话甚至简直不成体统,请她免开尊口。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涨红脸,怒不可遏,说,她不过是出于“片好心”,她“完全出于善意,她心大大好”,还说,“租房子格利德④已经很久很久没给”。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立刻让她“住嘴”,说,她说什“出于好心”,那是撒谎,因为还在昨天,死者还停放在桌子上时候,她就为房子在折磨她。对这些责难,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满有道理地反驳说,她去“邀请那位太太和她小姐,可是她们不肯来,因为她们是高贵太太和小姐,不能到不高贵太太这儿来”。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立刻向她“着重指出”,因为她自己是个邋里邋遢人,所以她不能判断什是真正高贵。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不能忍受这种侮辱,立刻宣称:“法特尔-阿乌斯-柏林,是个非常、非常重要人,走路时候双手总是摸进(插在)口袋里,嘴里直在说:呸!呸!”为逼真地模仿自己法特尔,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从椅子上霍地站起来,把两只手插在衣袋里,鼓起腮帮,嘴里发出些含糊不清声音,好像是在说“呸——呸”,所有房客们都高声大笑,预感到就要打起来,故意对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表示赞许,给她打气。但是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已经感到忍无可忍,立刻“字顿、清清楚楚地”高声说,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也许从来就没有法特尔,她只不过是个住在彼得堡、喝得醉醺醺芬兰女人,大概以前是在什地方当厨娘,说不定比这还要卑贱。阿玛莉娅-伊万诺芙娜脸红得像煮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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