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是迟到,对不起!”他补充说,转向副官说:“请尽这点钱平分给大家吧。”
说着,他急忙从皮夹里取出三张百卢布纸币,微微涨红脸。
“弗龙斯基!要吃点或是喝点什吗?”亚什温问。“喂,拿点什来给伯爵吃!噢,来,喝杯吧!”
联队长家宴会持续很长时间。
酒喝不少。他们好几次把谢尔普霍夫斯科伊抬起来抛到空中又接住。接着,他们又抬起联队长往上抛。随后,在歌手们面前,联队长本人和彼得里茨基跳起舞来。后来,联队长已显出疲乏不支模样,在院子里长凳上坐下来,开始向亚什温说明俄国比普鲁士优越,特别是在骑兵冲锋方面,于是欢闹就暂时停息。谢尔普霍夫斯科伊走进屋里盥洗室去洗手,看见弗龙斯基
上,手里端着只酒杯,提议举杯祝酒:“祝们以前同僚,英武将军谢尔普霍夫斯科伊公爵健康。乌拉!”
跟在联队长后面,谢尔普霍夫斯科伊含着微笑,手里拿着酒杯走到台阶上来。
“你越来越年轻,邦达连科,”他对正站在他面前两颊红润、风度潇洒军需官说,那位军需官虽然在服第二期兵役,却还是显得那年轻。
弗龙斯基有三年没有见到谢尔普霍夫斯科伊。他看上去好像更健壮,蓄起颊髭,但风采却依旧不减当年,他面貌和身姿动人之处与其说在于它们漂亮仪表,毋宁说是在于它们文雅高贵风度。弗龙斯基在他身上看出唯变化就是那种功成名就、并且确信自己成功为世人所公认人脸上所表露出沉静、不变光辉。弗龙斯基知道那种光辉,因此立刻在谢尔普霍夫斯科伊身上觉察出来。
谢尔普霍夫斯科伊走下台阶时候,他看到弗龙斯基。欢喜微笑使他容光焕发。他猛然仰起头,举起手里酒杯,和弗龙斯基招呼,而且用这姿势表示他得先去和军需官周旋下,那军需官已挺直身子,噘着嘴唇在等待着接吻。
“他来!”联队长叫着。“亚什温告诉说你又在忧郁呢。”
谢尔普霍夫斯科伊吻吻那风度潇洒军需官濡润、鲜嫩嘴唇,用手帕揩拭下自己嘴,就走到弗龙斯基面前去。
“真高兴!”他说,紧握着他手,把他拉到边。
“您照顾他吧,”联队长指着弗龙斯基对亚什温叫声,就走到下面兵士们那里去。
“你昨天为什没有去看赛马?原来希望在那里看到你,”弗龙斯基说,打量着谢尔普霍夫斯科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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