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见过,”列文回答。
“不过请原谅,打断您话吧?您刚刚要说……”
于是列文问她最近见过多莉没有。
“她昨天来过。为格里沙缘故,她很生那个中学校气哩。拉丁文教师似乎待他很不公平。”
“是,看见过他那些绘画。不过不大喜欢,”列文说,又回到她最初讲起话题上去。
谊以及您妻子缘故……只跟她认识很短时间,但是她留给像可爱鲜花般印象,简直是枝鲜花哩。而她不久就要做母亲!”
她流利地、从容不迫地谈着,有时眼光由列文身上转移到她哥哥身上。列文感觉到他给人印象是良好,立刻就变得似乎从小就认识她那样随便、自然和愉快。
“和伊万·彼得罗维奇到阿列克谢书房里来,”为回答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可不可以吸烟问题时候她这样说。“就是为吸吸烟哩。”瞥视列文眼,没有问他抽不抽烟,就把只玳瑁烟盒拉过来,从里面取出支烟卷。
“你今天身体好吗?”她哥哥问。
“还好。神经还跟平常样。”
列文现在讲话口吻点也不像今天早晨他谈话时那样呆板乏味。他和她谈言语都具有特别意义。同她谈话是桩乐事,而倾听她说话更是桩乐事。
安娜不但说得又自然又聪明,而且说得又聪明又随便,她并不认为自己见解有什不起,却非常尊重对方见解。
谈话转移到艺术新流派和个法国画家为《圣经》所绘新插图上去①。沃尔库耶夫责备那位画家把现实主义发展到粗俗不堪地步。列文说法国人比任何人都墨守成规,因而认为返回到现实主义是特别有价值事。他们认为不撒谎就是诗哩。
列文还从来没有说过句使他这样心满意足机智言语。当安娜突然赏识这种想法时候,她容光焕发。她笑。
“好得出奇,不是吗?”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发觉列文在不住地凝视那幅画像。
“从来没有见过这好画像。”
“而且惟妙惟肖得惊人哩,是不是?”沃尔库耶夫问。
列文眼光由画像上移到本人身上。当安娜感觉到他眼光逗留在她身上时候,她脸上闪烁着种特别光辉。列文脸涨得绯红,为掩饰自己慌乱刚要张口问她是不是好久没有见过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但是正在这时安娜自己开口说。
“跟伊万·彼得罗维奇刚刚在谈论瓦先科夫最近些绘画哩。您看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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