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舍杂乱中,你不可能估量座教堂独无二又经久不变正确高度,只有远离尘嚣,从邻近山坡遥望过去,城市失去踪影或只在地平线上呈现出模糊团,只有这时你才可能在黄昏寂静里沉思默想从而估量出教堂高度。竭力用泪眼鸟瞰阿尔贝蒂娜全貌,同时回想着那晚她所说全部严肃而正确话语。
天清晨,仿佛在雾霭里看见座小山椭圆形身影,感觉到杯巧克力温热,与此同时件往事回忆却使心难受得紧缩起来。阿尔贝蒂娜在个下午来家看望,第次拥抱她,原来突然听见刚点燃热水暖气发出格格响声。气冲冲地把弗朗索瓦丝交给维尔迪兰夫人邀请信仍到地上。阿尔贝蒂娜既然这年轻就死;而布里肖又继续去维尔迪兰家赴宴,维尔迪兰夫人家也继续高朋满座而且也许还会高朋满座若干年,初次去拉普利埃晚餐时感受便以更大力量逼相信死神并不袭击同岁数所有人!布里肖名字立即勾起件往事,在次晚会结束时布里肖把送出来,当时在楼下看见阿尔贝蒂娜房间里灯光。后来曾反复回想过她房间里那缕灯光,但却从来没有从现在这样角度去回忆过。因为们回忆虽然确属于们自己,们拥有这些回忆却好比们拥有花园式住宅,住宅些小小暗门往往为们所不知,可能会是邻近某个人前来替们打开这些暗门,因此在这之前们虽然回到家里,但起码有个方面们还不大清楚。想到回家时人去楼空景象,想到在楼下再也看不见阿尔贝蒂娜房间而那间房里灯光也永远熄灭,才明白那天晚上离开布里肖时以为自己因不能出去散步也不能去别处做爱而感到烦躁、懊恼,那是怎样错觉。只因为自以为很有把握全部占有那个宝贝,那个把光芒从上至下反射到身上宝贝,因而对估量它价值便毫不在意,这样来便必然认为这宝贝还比不上寻欢作乐,这种寻欢作乐无论多微不足道,在竭力想象它们时起码对它们作估价。明白,在巴黎时在家也就是在她家过那种生活正好使实现种深沉宁静,而在巴尔贝克大厦,那天晚上同她睡在同屋檐下时,梦想过这种宁静但以为那是不可能得到。
在去参加维尔迪兰家最后次晚会之前——即使这次晚会没有举行也不会为此感到宽慰——们从森林回来时和阿尔贝蒂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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