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来在巴黎每时每刻精心采取预防措施也就付诸东流,因为在这周里她可能已经干下分分秒秒刻意阻止她做事,那些预防措施已经毫无用处。琢磨她在那边定胡乱享用她自由,当然,自己构想出来这个念头似乎使感到伤心,但这种伤心也只是般性,没有什特别,而且这念头虽然促使设想她可能有无数女性情人,却不能肯定其中任何个,因此这念头虽然使思想进入种不无痛苦永恒运动,但由于缺乏具体人形象,这种痛苦倒还可以忍受。然而圣卢到这种痛苦就不再是可以忍受,它变成难以忍受苦难。
在说明为什圣卢对说话使如此难受之前,应该叙述件他临来访时发生事,后来想起这件事心情竟纷乱到虽不说冲淡与他谈话使产生痛苦印象,起码也降低这次谈话实际重要性。这件事是这样:由于急不可耐地想见到圣卢,便在楼梯上等他(如果母亲在家定不会这做,因为她除讨厌“传话”外,最厌恶就是这种举动),这时听到这样段对话:“怎!您不会让人打发掉您不喜欢人?这可不难。您只要,比如说,把他应该送东西藏起来;他东家急着要东西时叫他,他什也找不到便会急得团团转,舅母准气冲冲地背着他对您说:‘他在干什呀?’他只要迟到,所有人都会气冲牛斗,这来他再也得不到需要东西。这样干它四、五次,您就可以十拿九稳瞧着他被辞退。您如果故意悄悄把他该送干净东西弄脏,加上诸如此类事情您就更有把握。”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句话,这些毫无信义冷酷无情话语竟会出自圣卢之口!而原来却直把他看成个多善良,对不幸人多富于同情心人,他这席话简直使相信他是在朗诵撒旦台词;这不可能是以他自己名义说话。“可是谁都需要挣钱养活自己呢,”和他对话人说道,这时才看见说话人是德-盖尔芒特公爵夫人个听差。“那又关您什事呢?您自己舒服就成,”圣卢恶狠狠地回答他,“而且您还多个出气筒,这岂不快活。您完全可以趁他给盛大晚宴上菜时把墨水瓶打翻在他制服上,总之,弄得他刻儿也不安生,让他最后自愿离开。再说,还可以帮您把,要告诉舅母说赞赏您竟有耐心和这样个呆头呆脑而且穿得很糟家伙起干活。”露面,圣卢朝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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