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是怎样一种悲哀吗?您知道在妓院里极力压抑住想要哭泣的冲动是怎么一回事吗?您惊愕地看着我,也许您会觉得我是个怪人,但您却不知道那怪异是来自藏在我体内的痛苦呀。您瞧,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此刻能这般理智地与您说话。我是谁?我要去哪儿?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您和我一样,所以我才来找您,向您提出杀死巴尔素特的建议。用他的钱我们可以建立起秘密社会,从而推翻当下的社会。”
“占星家”打断了他:
“但是,您为什么一直这样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您为什么想要建立秘密社会?‘皮条客’为什么那么有钱却依然剥削女人、也依然坚持自己擦皮鞋?埃尔格塔为什么抛弃了百万富婆而选择和一个妓女结婚?您难道以为我愿意忍受巴尔素特的耳光和上尉的出现吗?表面上来看,我是个懦夫,埃尔格塔是个疯子,‘皮条客’是个吝啬鬼,您是个走火入魔的人。表面上来看,我们是这样的人,但事实上,在内心深处,在我们意识和思想的下面,藏着另一个更强大、更广阔的生命……我们之所以忍受一切是因为我们相信,只要继续忍受下去,终有一天我们能抵达真相……也就是说,关于我们自身的真相。”
“占星家”站起身来,走向埃尔多萨因,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沉思着说道:
“我的孩子啊,您说的有道理。我们本身即是神秘的(尽管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忧郁的皮条客’很神秘,埃尔格塔很神秘,您、我、她、他们都很神秘……宗教的缺席是这个世纪的不幸,它毁掉了我们的理智,导致我们在体外寻找事实上藏在潜意识的神秘之中的东西。我们需要一门宗教来将我们从降临的灾难中拯救出来。您会觉得,我说的话毫无新意。我对此表示赞同;但您要记得,在地球上唯一可以被改变的是风格和方式,但本质永远都是一样的。假如您相信上帝,您就不会过着这魔鬼般的生活了;假如我相信上帝,我也就不会在这里听您讲述杀那个家伙的了。更糟糕的是,我们都已经过了相信一门宗教、一个信仰的年纪了。就算我们去找牧师,他也无法理解我们的问题,只会叫我们背诵《主祷文》,并且每周来教堂忏悔。”
“我们常常问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
“是呀,到底应该做什么。在过去,我们至少可以躲进修道院,或者去美丽的远方旅行。如今,您可以早上在巴塔哥尼亚吃冰激凌,下午在巴西吃香蕉。一个人到底应该做什么?我读了很多书,相信我,在所有欧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