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比赛我屁
“薇薇安,他认识你哥哥,他在富兰克林号上待过。从你的描述来看,他好像在那次袭击中受了很重的伤。而你却不想跟他说话?”
“他伤害了我。”我说。
“他伤害了你?他二十五年前伤害了你的感情,而你就从他身边走开了?从这个认识你哥哥的人身边走开了?从这个老兵身边?”
我说:“那次搭车是我身上发生过的最糟糕的事,佩格。”
“哦,是吗?”佩格呵斥道,“你有没有想过问问那个男人,他身上发生过的最糟糕的事是什么?”
,所以她还是这样做了。她擦了擦眼睛,擤了擤鼻子,咳嗽了几声,又点了一支烟。之后,她全神贯注地听我讲起了我的悲伤往事。
在这个长长的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奥利芙进来了。她去市场买东西了。我停了下来,帮她把买的东西收拾好。之后佩格说:“薇薇,从头再讲一遍。把你刚才给我讲的所有东西都告诉奥利芙。”
我不想这样。这些年,我逐渐喜欢上了奥利芙·汤普森,但如果我需要借个肩膀大哭一场的话,她不会是我投奔的首选。奥利芙不算是个同情心泛滥、对别人关爱备至的人。但她毕竟在场,而且她和佩格——随着她们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像我的家长了。
看到我在犹豫后,佩格说:“就把这件事告诉她吧,薇薇。相信我——奥利芙比我们任何人都擅长这种事。”
于是我倒带回去,把我那个长长的故事从头讲起。一九四一年的搭车之旅,沃尔特对我的羞辱,司机说我是个“肮脏的小婊子”,我在纽约市郊度过的耻辱、黑暗的流放时光,以及如今司机的再度出现——一个曾在富兰克林号上服役、身上带有烧伤的疤痕巡警。这个人认识我哥哥,这个人知道一切。
她变得躁动起来,这一点也不像她平时的作风。我不是冲着这个来的,我想得到安慰,但我却被骂了一顿。我觉得又愚蠢,又尴尬。
“算了,”我说,“这没什么。我今天不该来烦你的。”
“别傻了——不是没什么。”
她从来没有这么犀利地跟我说过话。
“我就不该提这件事,”我说,“我打断了你的比赛——你就是因为这事跟我生气而已。抱歉我闯了进来。”
这两个女人聚精会神地听我讲着。等我讲完以后她们依然聚精会神——好像在等故事的后续似的。
“然后发生了什么?”佩格在意识到我不说话了之后问道。
“什么都没发生。在那之后我就离开了。”
“你离开了?”
“我不想跟他说话。我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