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怜啊。她整天到底都干些什么呢?”
“她手上拿着每日祈祷书,做出要念它的样子。她全身都冒出了脓包,因为她披着山羊毛做成的忏悔服。”
“她很快就要死了。”
“死在圣洁的气味中。现在虽然是腐烂的鱼一样的臭味,但到时候会变出焚香和鲜花的香味。修女长看到这情景会被吓坏的,会在漫漫长夜里悔恨得合不上眼的,因为她都没发现自己的修道院里有一个真正的殉道烈士。”
“她身子动不了。”瓦尔杰自言自语道。
“是谁?”路易斯叫唤起来,“说话!是你那个傻帽哥哥,对吗?你倒是说话呀!”
“我不能泄露给任何人的。”
“他都对你说了啥?他的话我全都要知道。现在就要!”
“他说,他说米泽尔四处飞,到处都有,但是只有你们,只有四大使徒能看得到、听得到。”
“胡说八道!根本没有什么米泽尔。不过,还是不要对外说。跟谁都不许说。不然有你好看。你哥哥真是笨鸟脑袋。”
里舔墙壁舔到舌头嘴唇都破了。所以修女们就把她绑起来了,是同情她。”
“她在进修道院之前叫什么名字?”
“公爵夫人卡特琳娜殿下,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卡特琳娜,卡着了脑袋瓜。”瓦尔杰唱道。
“有段时间是两个男杂工照看她,他们时不时地在厨房帮忙做点事,是对双胞胎,两个大粗膀子。但是修女长后来禁止他们去了,因为这俩家伙是臭流氓。”
“一寸都动不了。她要在椅子上接受圣餐。其他修女对她非常礼貌
路易斯又拿起了他手上的书。“西弗拉芒意识,”他读道,“为了弗拉芒语折断长矛而起事,为它争取认可,让它平等地成为伟大的尼德兰语祖国的语言的一部分……”
“再说点儿修女圣盖洛尔夫的事儿吧。”
“为什么?”
“因为你挺体谅她的。从你的声音里听得出来。”
“你这个拍马屁的。”路易斯说这话的腔调就像一个教父在说自己的教子,他合上了书。“她是修女中最正直,精神最高贵的,所以她才被绑得那么牢。”
“臭流氓?他们做啥了?”
“没羞没臊的丑事儿,多的我可不能再透露了。不过他们还是整天整天在修道院周围耍流氓。到了晚上他们就在修女圣盖洛尔夫的窗户底下像狗一样汪汪叫。而且,他们似乎在叫的时候还脱光了衣服。”
“那米泽尔们肯定出来把他们赶跑了?”
“什么?米泽尔?米泽尔是什么?谁跟你讲起米泽尔的?”
瓦尔杰把手遮在脸前面,做出抵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