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撞车比赛,两辆联合拖拉机进行碰撞比赛,撞到其中一辆报废为止。有一场拖拉机牵引力比赛,还有一队警卫待命,我们本地预备役部队已准备就绪。我对他们说,狂欢节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停不下来。但还是有些人抬头看看干燥、发白的天空,摇摇头,然后走开了。
我不怪他们,因为甜菜种植遇到了瓶颈。可我们以前也遇到过,最终都挺过来了。我更加努力工作。我越发觉得人们面对困难时更需要痛痛快快玩一场,免得时时想着天气,张口闭口都是天气。人们引用法戈天气预报员杜威·伯奎斯特的话,还扯出民间传说中的句子,观察树的年轮和泥沼的深度。终于有一天,河流变成了一条细细的水流,河床裸露出来,上面全是死鱼和陷进去的汽车残骸,连我也希望取消节日了。酷暑耗尽了我的热情,而就在节日前一天,发生了件更糟的事,且那件事本来几乎不可能发生。我终于垮了下来。
那天早上,我在邮局撞见了塞莱斯汀。她正把手伸进信箱取信。
“真没想到!”她思忖着。她手里拿着一张传单。传单上的多特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双眼像两股蒸汽一样神秘。上面还印着其他甜菜女王候选人的照片。她们笑容甜美,但长相不容易让人记住。塞莱斯汀手里还拿着一张长长的白色卡片。
“这是什么?”她边说边把卡片翻过来。
卡片上印了一个商标,“艾蒙景观系统”。商标下有一行字:“我在来的路上。”署名是卡尔。
邮局的屋顶很高,便于通风。突然,那屋顶似乎在无限上升,吸收了我们讲话的回音。标着数字的镀铜信箱门变成了无数小玻璃镜,映出我那苍老、满是皱纹的脸。我头顶半秃,浅棕色的头发已花白。现在,连新配的方形金丝框眼镜似乎也成了我留住青春的一种失败尝试。我这样子不能见他,更不能被他瞧见。
时间无法倒流或停止,终于到了狂欢节当天。那天风沙很大,异常酷热。我醒来后比睡前还要疲惫。什么都无法减轻我的疲惫感。这种疲惫感深入骨髓,我知道只能靠毅力撑过这一天。我喝了好几加仑冰镇淡茶,才撑过清早,熬过随后的游行。我手中的防水纸杯越来越薄,越来越软,纸一层层脱落。中午十二点后,饮料里所有的冰都化了,饮料桶里的水越来越多,从压力盖四周不断溢出来。我处于崩溃的边缘,本来轻松有趣的游戏对我来说都成了可怕的挑战,甚至像在死亡线上挣扎。我好不容易才熬到下午做第一个任务的时间。
狮子会设计了深水炸弹游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