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社区筹集善款。游戏规则很简单,一个人坐在软垫椅子上,椅子下方几英尺处有个又深又宽的装满水的水池。大人物悬垂的脚下有个小而圆的红色控制杆支撑着椅子,控制杆被一美元可掷三次的垒球击中后会弹开,椅子会猛地往后翻,坐在上面的大人物则掉进水池,浑身湿透。镇长、警察局长、警长和镇委会成员都会轮番坐到上面。能坐上去说明社会地位高,这个水池是诸多摊位里非常受欢迎的一个。每个坐到椅子上的人都会穿上特别的服饰,我也不例外。为了给自己打气,我穿了很久以前参加多特的夏威夷主题生日派对的整套行头,包括橙色夏威夷衬衫和沙滩裤,还戴上了那顶草帽。我说服自己卡尔这时不会出现。我环顾四周,没发现他的踪影,才安心上场。刚爬上椅子,我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坐下时脚下的水面让我头晕目眩。
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坐在深水炸弹游戏的椅子上想保持平衡这么难。我咬紧牙关,双手握住栏杆,有点想吐。我尽量跟朋友们开玩笑,他们每个人都掷了三个、六个,甚至九个球,都没击中。
“他坐上去了!你们不是就等着打他吗?”售票员阿尼·多增罗德大喊。阿尼是狮子会成员,反应一向有些迟钝。听到这话我快昏厥了,双手使劲抓住椅子的边缘,眼冒金星。
“让我下去吧。”我低声说。这时,我看到多特穿着绿裙子,从远处向我走来。她非常激动,活力四射。光是看见她仿佛就给我注射了强心剂,我多么喜爱她强健的体魄,她摆动胳膊时的样子,还有她自信、坚定的步伐。可惜我当时并没看出她令人恐惧的一面。
她站到我前方。其余的一切都渐渐淡出,变得模糊。那感觉就像在看一股静止的飓风。她一脸愤怒,好像马上就要爆炸,她那绿色的蓬蓬裙像个倒立的烟囱。多特走到售票员那儿,啪地甩出一张一美元的钞票:“我来三个球。”她拿了球,一咬牙,弯起胳膊,肌肉把绿网格的袖子撑得紧紧的。我不知道看多特投过多少次球了,所以最明白不过,只要她专心瞄准,就没有她打不到的好球区[4]。
“华莱士特?”我举起双手,“不要!求你了。”
第一个球砸了过来,我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掉进了水池。我落水时依然能听到后面两个球也击中了目标。
乘客
自从种植甜菜,通上州际公路以来,阿格斯这座小镇需要的大部分货物就都由卡车运送,镇上生产的商品同样由卡车运出。人们也大多坐车通过州际公路进出。不过米勒神父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