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给下西里西亚交易所发份通告,说收集。但很快便大失所望,因为人们都试图将卖给。他们写信来说:“让们先谈好价钱。”“建议二十兹罗提①个。这是个公道、诚实价格。”拒绝他们报价。否则会因别人而破产。还担心,他们会为钱而杜撰、捏造出许多来。从本质来说,跟钱是没有任何共同之处。
不过在网络上找到个网页,人们在那里自发写满自己,不要钱。每天早上那里都会出现新页面,用是不同语言。他们为别人,为操各种语言外国人而记录下自己。他们这样做原因,其实也不明白。也许是由于讲述自己愿望像饥饿样需求迫切,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说甚至比饥饿时需求还要更为迫切——那些人还在早餐之前,觉醒来就立刻打开电脑,写道:“见……”后来也壮起胆子,在那儿写点小,那全是微不足道小。这是为有权阅读别人那些而为自己准备入场券。大早就打开电脑世界大门逐渐成习惯——冬天早上,当外面还是漆黑片,厨房里刚煮上咖啡;夏天清晨,当窗口洒满阳光,过道通向阳台门大敞着,而两条母狗也刚从自己领地巡视归来,这时总是在电脑前用功。
如果有规律地这样做下去,如果每天早上认真阅读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别人,就容易发现,它们彼此之间总有某种相似之处。早就想过,别人是否也看出这点。那是些亡命夜晚,战争夜晚,婴儿夜晚,暧昧爱情夜晚;是些在旅馆、火车站、大学生宿舍、自家住宅迷宫里徘徊寻路夜晚;或者是敞开门、打开许多盒子、箱子、柜子夜晚;或者是旅行夜晚,那时做者往往要跟火车站、飞机场、火车、高速公路、路旁蝴蝶打交道,他们或丢失箱子,或等票,担心着急,生怕来不及换乘。每天早上可以把这些像珠子样用细绳子串起来,从中就可弄出个有意思结构,做出条独无二,但本身是完整、美妙、无瑕项链。由这些经常重复情节,可以大胆地给夜晚加上各种标题:“救助弱者和残疾者夜晚”“天上降落事物夜晚”“怪兽夜晚”“收到信件夜晚”“丢失贵重物品夜晚”。或许这还嫌少,或许还应当以夜里来命名白天。或者命名整个月份、整个年份、整个时代,在这些月份、年份、时代中,人们以相同、始终如节奏做着相似,太阳出来时便不再感觉到这种节奏。
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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