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自信叩门声,替驱散那份孤独。纳雷什未等应门,就进屋跟打招呼。
“哈罗,林巴巴,”他用英语跟打招呼,“每个人都在说你抱熊。”“哈罗,纳雷什。手臂怎样?要不要看看?"“如果你还有时间话,当然好。”他答,改用他母语马拉地语。“现在刚好是休息空档,大约在十五、二十分钟内就得回去。如果你忙,可以改天再来。”“不忙,现在可以。来,坐下,看看。”
纳雷什上臂被人用理发师折叠式剃刀划道,伤口不深,先前已替他绑上绷带,照理说应该已经愈合。但他工作环境潮湿不干净,加重感染风险。两天前替他上绷带脏,被汗水浸透。拆下绷带,把脏掉敷料放进塑料袋,之后要丢进公共火堆烧掉。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仍是片猩红带着些许淡黄色发炎。哈德拜麻风病人先前给罐十升装手术消毒液。用它洗双手,然后清理伤口,大体上用擦方式洗净,直到毫无白色感染痕迹为止。那想必很痛,但纳雷什忍住,脸上毫无疼痛表情。干之后,把抗生素药粉挤进伤口里,盖上干净纱布,缠上绷带。“纳雷什,普拉巴克跟说,前几天晚上你差点被警察逮到。”边处理伤口,边用破马拉地语结结巴巴地说。
“普拉巴克就是有这讨厌习惯,喜欢到处宣传事情。”纳雷什皱起眉头。“还用你说。”立即回答,两人大笑。
如大部分马哈拉什特拉人,纳雷什很高兴有心学他语言,他也和大部分马哈拉什特拉人样讲得慢而标淮,好让听懂。在眼中,马拉地语和英语完全不同:其他语言,例如德语或意大利语,和英语有类似之处,有共享字,但在马拉地语完全找不到。但马拉地语学来容易,因为马哈拉什特拉人知道想学后非常兴奋,非常热心地教。
“你如果继续跟阿席夫那帮人去偷东西,”说,口气较正经,“你总有天会被逮到。”
“知道,但希望不会,希望佛陀站在这边,是为妹妹才这样做。祈求平安无事,因为不是为自己而偷,而是为妹妹。她再过不久就要嫁人,但是答应要付嫁妆钱仍然不够。那是责任,是长子。”
纳雷什勇敢、聪明、工作勤奋、对小孩子很有爱心。他小屋比大不多少,却还住他父母和六个弟妹。他睡在外面地上,好腾出空间让弟妹睡在里面。去过他屋子几次,知道他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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