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姆斯托克老太太最后一个来到我身边。她俯下身,把我的脚拉到光亮之处,说:“恶心,又非常聪明。她把穿梭
“我想要记住,”我说,“因为这件事曾发生在我身上,我依旧是我。”我把这块布片扔进火炉。
噼里啪啦,布片开始冒烟,很快燃烧起来。
我无助地困于水下,紧紧揪住父亲的领带,以为他要杀了我……
啊!!!
我躺倒在赫姆斯托克农舍厨房的石板地上,不停翻滚,惊声尖叫。脚底的剧痛好似光脚踩到了余烬未熄的煤渣,疼痛密集得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还有另一种痛楚,在我胸腔深处,更加深远,但没有那么剧烈:一种不安,而非灼痛。
。”我对父亲说。
“那么,”母亲说,“明早我们几点来接你呢?”
金妮笑得更灿烂了:“哦,莱蒂会送他回家的。明天早晨,我们还得给他们一些玩耍的时间。在你们临走之前呢,今天下午我做了一些烤饼……”
她把几个烤饼装入一个纸袋,我母亲双手接过,接着金妮将我的父母送出门。直到听到罗孚点火启动,沿小路开远后,我才松了口气。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我问,“这真的是我的牙刷吗?”
身边的金妮问:“怎么了?”
“我的脚烧起来了,好疼啊。”
金妮仔细看了看,舔了舔手指,轻轻触碰我脚底板上的小孔,两天前我曾从这个小孔里拉出那条蠕虫。一阵嘶嘶的轻响后,脚上的疼痛开始缓解。
“我从没见过这种小孔,你怎么弄的?”金妮问。
“里面有条蠕虫。”我告诉她,“它从橙色天空下的大地钻进我的脚,跟着我来到这里。”莱蒂在我身边蹲下,握住我的手,我对她说:“是我把它带到这里的,是我的错,对不起。”
“这个嘛,”赫姆斯托克老太太心满意足地说,“你要问我的话,可以说这是个手艺无可挑剔的剪裁活儿。”她拿起我的睡袍,我完全看不出她剪掉了哪一片,缝合了哪一处,睡袍平滑无缝,完全看不出缝补的痕迹。她把桌上剪下的布片推到我面前,说:“这是你的这一夜,你想留下的话可以留着,不过我要是你的话,就会烧了它。”
雨点打在窗上,啪嗒啪嗒,窗框迎风晃荡,咔嗒咔嗒。
我拈起边缘参差、依然潮湿的碎布片,站起身,惊醒了小猫。它猛地跳开,消失在阴影之中。我走向火炉。
“如果我烧了它,”我问她们,“那这事还算发生过吗?我父亲真的曾把我按进浴缸吗?我会忘记这件事吗?”
金妮收起笑容,面露忧色,问:“你想要哪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