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翅膀,成叠纸张。它最后页显露在最上面,又读到这段话:“你在那儿,教导们大肆挥霍,就像你教导富人们所做那样,以便有朝日,们会除对你这份爱之外别无所有。但是你对太好。向你要求痛苦时,你却给安宁。也给他这个吧,把安宁给他——他更需要。”
想:这个你可没能成功,萨拉。你祷告至少有条没能应验。并没能得到安宁;除对你,对你爱以外,也没有任何别爱。是个仇恨之人,不过已不再感受到太多恨。说别人歇斯底里,可自己说过话也太过火。能察觉到自己话不真诚。主要感觉与其说是仇恨,还不如说是恐惧。因为想,假如天主存在,假如就连像你这样欲火旺盛、会偷情、会说你曾经说过那些懦弱谎言人都能这样改变话,那们大家只要像你这样两眼闭,劳永逸地跳上跳,就都会成为圣徒。假如你是圣徒话,那当圣徒就不是什难事,而只不过是他可以要求们当中任何个人去做件事情,这件事就是:跳。但是不跳。坐在床上,对天主说:你夺走她,但你还没得到。知道你狡猾。是你把们带到个很高地方,说是要把整个宇宙都给们。天主啊,你是个魔鬼,在引诱着们往下跳。可并不想要你安宁,不想要你爱。想要只是种十分简单、十分容易东西:想要同萨拉终生相守,但你却把她带走。你用你那恢宏计划毁掉们幸福,就像收割者毁掉个鼠穴样:恨你,天主,恨你,就好像你真存在样。
看着那沓纸。同绺头发相比,它们不太带有个人味道:头发你是可以用嘴唇和手指去触碰。对心灵已经厌倦透顶。以往直是为她肉体而活着,此刻想要她肉体,可是拥有切却只是这本日记。于是把日记锁进橱柜,因为如果毁掉它,让自己更彻底地没有萨拉,不就等于让他又得胜回吗?对萨拉说:好吧,你就意孤行好。相信你还活着,他也存在。可是要把对他这种恨转变成爱,所需要并不仅仅是你祷告。他抢东西,要像你写那个国王样,抢走身上他所想要东西。恨在脑袋里,而不在肚子里或者皮肤里。你不能像去除疹子或者粉刺那样去除它。不是像爱你样地恨你吗?不是也恨自己吗?
从楼上招呼亨利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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