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你赤条条、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体无比白净,睁着一对黑色的眼睛,于是我就把血——我的血——涂到你的身上然后再一点一点儿地舔掉。啊,马克西米利亚诺,我多么愿意也在克雷塔罗、在你的身边、在钟山上,那样我就可以洗净你的伤口,用我的舌头、我的唾液洗净你的伤口、你的全身、你的五脏六腑:我很可能会用橙花液涤荡你的肠胃,我将用酒浸渍你的心脏,我将用药水擦洗你的眼珠,我将请求拉戈男爵和萨尔姆·萨尔姆公主把你的胳膊给我,我要把它们接到自己的肚皮上,我将请求咱们的干亲家洛佩斯把你的双手给我,我要把它们珍藏在胸前,我将请求贝尼托·华雷斯把你的皮给我以便让我蛰伏于内、请求他为我换上你的眼睑以便让我沉入你的梦境。啊,马克西米利亚诺,我是多么地爱你呀!
当时我真不知道你是那么虚伪、那么会说谎。不知道你在写给维也纳的信中说我哥哥布拉班特公爵是个*诈之徒,称我父亲利奥波德为欧洲的皮条客,说你受不了他那故作尊长的架势,讨厌死了他的夸夸其谈和说教。不知道你在图尔奈、根特和布鲁塞尔见到古代奥地利统治的遗迹时会那么伤心并痛惜那肥沃的、拥有无数富庶、雄伟而勤劳的城池的疆土不再属于哈布斯堡帝国。没有人告诉我:你这个曾经在我们面前把杜伊勒里宫舞会的参加者们描绘成舞台小丑、说他们几乎全都是亡命之徒的家伙原来居然胆敢对我们在莱肯宫举办的主显节舞会说长道短,在写给弗兰茨·约瑟夫的信中竟然胡说比利时贵族在舞会上同退休了的英国裁缝、鞋匠和小商贩勾肩搭背。真的就连那些专爱拨弄是非的人也没有对我说过(尽管即使他们说了我当时也不会相信):一个声称那么爱我——他亲爱的卡洛塔、他一生中最爱的人——的男人在寄到维也纳的信里竟会一次也不提我的名字。
正是由于你是个伪君子和硬是要炫耀你本来并不具备的高尚、豪爽和宽宏的品格以及可以施爱于普天百姓的仁人之心,上帝才惩罚了你,派你去墨西哥,让你自食谎言的恶果。因为,告诉我:你,马克斯,你,对,你这个哈布斯堡家族的费尔南多·马克西米利亚诺,伊达尔戈和欧仁妮·德·蒙蒂霍的工具、古铁雷斯·埃斯特拉达和费舍尔神父的玩偶、拿破仑三世的傀儡,告诉我,你怎么、什么时候、为什么、出于什么动机会爱上墨西哥的土人?当有人拱手献上希腊王位的时候,你说你绝对不做患有呆小病和已经堕落了的民族的君主,你称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