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膝窝、眼缘。有件事情,你知道吗?他们一向禁止我骑着楼梯扶手往下滑。他们对我说那很危险,我会摔着变成瘫子。我之所以喜欢滑楼梯扶手,只不过是想体味扶手蹭着大腿根儿时的感觉。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向来都是像男人那样骑马,让两条腿之间有个硬东西顶着以解痒。我曾经对你说过,在认识你之前,我不曾对任何男人产生过欲望,对吧?我现在要说的是:那是瞎说。我想说,那是瞎说但又不是瞎说,因为当时我还不知道大腿根处的那种痒抓抓、火辣辣、让人坐立不宁的感觉就是欲望。我也不知道,把手伸到那儿、摸到那个小肉疙瘩、揪住它、感觉到它变硬、揉搓它、直到菲利普的一个朋友的影子在我的眼前出现,不知道,我在对你说,那差不多、差不多就是欲望得到了满足。事情过后,我哥哥的朋友的影子就再也不会在我的眼前出现,那影子伴随着快感和睡意消失得不留一点儿痕迹。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再也没有想到过那个人。我把他忘了,也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打那儿以后,每次我想要追忆起他的容貌的时候,在我眼前出现的总是你。我的肌肤,马克西米利亚诺,你应该知道,尽管已经晚了,我的肌肤是为了接受水的爱抚而生的。我真希望一丝不挂地漫游世界,让雨水淋遍我的全身,让冰雹化作熔蜡顺着我的躯体流下、舔舐并灼烧我的躯体。还有那海水,我的肌肤是为那海水而生的,让它那温热的蓝色舌头和苦涩的泡沫托浮着我的肚皮和大腿。还有你的手,我的肌肤是为你那白晳、细长的手而生的,可是你的手却从来都没触碰过我的躯体。我愿意一丝不挂,马克西米利亚诺,并且身上涂满花粉,生活在满是蜻蜓的房间里,让蜻蜓将我的身躯严严实实地遮起使我变成膜翅和香唾的汇合体。我从尤卡坦回来以后,曾经跟你谈起过玛雅族女人用的活首饰,马克西米利亚诺,你还记得吗?那是一些在其厚厚的翅膀上镶以宝石的甲壳虫。白天用一根线把甲壳虫拴到别针上别到衬衫上,于是那甲壳虫便会在土著女人的胸前爬来爬去。她们送给了我一个,鞘翅上镶着一块跟我的眼珠的颜色一样的祖母绿。我请求乌拉加将军替我保管着。我看了恶心。可是,那天夜里,我很累,天气很热,我的眼睛让石灰质的沙路灼伤而睁不开,我觉得简直要憋死在梅霍拉达骑士教堂里,圣贝尼托要塞的炮声震得我的耳朵都要聋了,有人来到我的窗前唱起了小夜曲使我不得不到阳台上去露面,人们为了能够看到我而纷纷爬上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