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卡特佩特尔雪峰着陆的时候用作支架而在飞行中则用以清扫高空中那纵横交错的蓝色雹河,此外,航天器上还装有无数的翅膀,镶有镜子的翅膀,镜子里照出了北极的星辰、照出了你那破碎了的面庞、照出了美泉宫和望海城堡的断壁残垣,我告诉博伊斯特男爵说,还照出了你那穿着海军服的画像以及马奈18画的你被枪杀的场面的支离片断,另外一些翅膀就像是巨大的蕨类植物的叶片,每当它们如同蛇一般蠕动起来的时候,露珠就好似雨点般地洒落下来使发动机冷却,我告诉他们说,还有一些翅膀则像圣母马利亚号和尼娜号19的船帆,再有的可就是个头和年龄各异的天使的翅膀啦,我的使女负责清除在那些翅膀的羽毛中营巢的蜻蜓,航天器的背部有一个大鱼鳍状的竹翅膀,上面筑满了鸟窝,五颜六色的鸟儿饿得乱飞一气,不仅撞击着两侧的舱壁,而且还互相吞食,它们的血被一只漏斗收集起来,正是用那血,而不是用你的血,不是用从索奇卡尔科的石阶上流下来的血,我告诉他们说,我对他们吼道,正是用那血来驱动世界之王的航天器的,用墨西哥所有的鸟的血,用曾在韦拉克鲁斯迎接过咱们的兀鹫和那只生吞活蛇的雄鹰20的血,当我看到你的血顺着石雕的蛇流淌下来的时候就对他们说,马克西米利亚诺没有死,我告诉他们并扒开那天前去参观巴黎国际博览会的人群,我遇到了刚刚拒绝了希腊和罗马尼亚王位的哥哥菲利普,我在法国长矛手和头戴熊皮高筒帽的掷弹兵中间、在胸甲兵和以缠头代替帽子、身穿灯笼裤的阿尔及利亚籍兵中间、在佩有绿色羽翎的非洲轻骑兵和身穿黄色长衫的火枪手中间左冲右突,可是电报又一次从我的手边飞走落入了鱼肝油桶、纳诺尔的凤梨酒桶、波希米亚玻璃杯里、落到了奥斯曼帝国馆的清真寺的地毯上,我告诉帕利考伯爵和冯·毛奇伯爵、告诉图恩伯爵和伊斯利公爵,如果那天有人要成为金字塔顶上的祭品,那个人就是我,我——卡洛塔皇后——将被人用黑曜石刀切开肚皮生下新大陆的恺撒,欧仁妮完全可以收起她那鳄鱼的眼泪,还有她那虚伪而阴险的丈夫也一样,我对由于天气太热眼窝里已经开始汪出水来了的查理五世的盐像以及他胯下那滴出海水的泪珠的盐马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开始觉得疲倦了,于是穿过帕杜瓦的布律内蒂大夫的那些装有人的胳膊和大腿、心、肺、肝(真希望都是从萨尔姆·萨尔姆和华雷斯、从欧仁妮和洛佩斯上校身上摘取下来的)的人肉罐头走进了埃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