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床上并想起阿格娜丝·萨尔姆·萨尔姆。如果切顺利话,那天夜里帕拉西奥斯上校就会把他原先交给那位公主带有帝国标记戒指再交还给他本人。如果是这样,也就是说……就是说帕拉西奥斯和彼亚努埃瓦同意接受十万比索期票,旦逃跑成功,奥地利皇室将负责把那些期票贴现……
他将胳膊肘倚在膝盖上,用双手支着脑门儿,闭上眼睛。难道就是为这个他才再拒绝逃走吗?那个令人窒息金色下午,在十字修道院花园里,他曾边大步地走着边怒冲冲地对手下将军们吼道:“说是吗,先生们?让悄悄地离开克雷塔罗?让像个杀人凶手、像个罪犯似逃跑?让,像伊图尔维德做过那样
把墙穿个窟窿十二磅重炮弹,落地之后居然没有爆炸,于是马克西米利亚诺就让人把所有在场人名字写到那颗炮弹皮上,准备以后送到望海……
“是,先生们,送到望海战争博物馆去,总有天那儿将展出所有战利品,其中当然也包括塞瓦斯蒂安桥大炮……”
他发现忘记把糖水罐遮起来,如果继续修剪胡须,免不会有胡子茬儿落进去。于是就将其遮起来。他取下围在脖子上手帕,随手扔在桌子上。
他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眼睛。那子弹呢,将致于死命子弹将送到哪儿去呢?要不要在遗嘱里写明请他们将其送到望海?要不,送到维也纳?送到哪儿去呀,卡拉?送到哪儿去呀,上帝?
在他说出——或者是想到——“上帝”时候,有那瞬间,他瞄眼挂在墙上银质十字架。
随后,他拿起那面圆镜子从侧面来看看自己胡须、他那长长金色胡须怎样,先看右边。很好。再看左边。不错。是自己修剪,相当可以啦。他把镜子放到桌子上。
他重又露出微笑:额头重又舒展开来,眼睛重又现出神采。
“伙计!伙计!事情会比你想象要好得多哇,伙计!”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同时倍感亲切、几乎是满怀柔情地想起那位西班牙语教师,正是那位老师在望海海鸥厅里告诉他说,“伙计”这个词儿用在不同场合可以表达高兴、惊异、愤怒等几乎切感情色彩:
“伙计,当然会切顺利啰!老师Herr24,墨西哥人哪里敢枪毙他们皇帝呢,伙计!不是吗?那可是犯罪啊,伙计!”
如果能够再见到那位老师,他会这对他说。如果那位老师奇迹般地在那儿、在克雷塔罗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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