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丝绒耳套,因为这对耳朵听到过你信誓旦旦情话,因为这对耳朵也曾被灌满墨西哥人咒骂。再也不想在镜子里面看见那对耳朵、不想用手碰到那对耳朵。甚至都不想让那对耳朵听到自己声音。也整天都戴着副黑手套:曾用这双手为父亲利奥波德绣过拖鞋,但是却从来都没有用这双手在父亲坟前放上哪怕是枝花。还曾经用这双手捧读过女儿经、用这双手在块椅垫上绣上上帝羔羊、在另块上绣上圣体、在第三块上绣上最后晚餐杯子,不过也用这双手抚摸过你那长满金色汗毛胸脯、抚弄过你阴毛。用黑布裹住自己整个身体:不能容忍那沾有你和范德施密森口水乳房裸露出来,不想也不愿意再看见那孕育过魏刚将军肚皮、那盘绕过你腰肢并承接过范德施密森阳具和从其间产下纵*结果大腿,不愿意再看见自己那在从离开欧洲到重返欧洲期间所经历漫长、永恒旅途中鲜血淋漓、那曾经被墨西哥片片沙漠上那滚烫黄沙灼伤过和被墨西哥仙人掌及荆棘刺扎伤过双脚,马克斯。人们说疯,因为整个星期整个星期地不离开房间、不下床并且用被单蒙着自己脑袋,因为让他们用黑丝绒遮起窗户、让他们摸着黑为穿衣洗澡、摸着黑为送水送饭、让摸着黑拉屎撒尿:不愿意见人、也不希望人家见。当咱们,马克斯,当咱们在阿约特拉那沁人心脾香风中诀别时候,村里姑娘们送给用别针穿起活萤火虫做成顶后冠和柄权杖,用那后冠和权杖足以将杜伊勒里宫里最大房间照得通明,但是,马克西米利亚诺,那后冠和权杖却不能消解孤寂和耻辱。
人们发明电话,马克西米利亚诺,让他们在卧室和侍从厅之间拉起条秘密线路。另条线路从卧室直通贵宾厅。还有条从侍从长房间拉到圣克卢宫拿破仑三世办公室和枫丹白露欧仁妮皇后祈祷室。再有条从墨西哥国民宫通到梵蒂冈。又有条从查普特佩克城堡接到博尔达花园。更有条贯连马车和贝尼托·华雷斯马车。啊,你真不知道,马克西米利亚诺,接连不断地打电话可有多好玩儿。每天上午都要骂欧仁妮顿并提醒她别忘她曾祖父不过是个经销苏格兰酒商贩而已。告诉拿破仑三世人家都叫他“天字第号滑稽小丑”。人们都说疯,马克西来利亚诺,都说像个孩子,因为有门无形电话,用这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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