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去的我那价值十万弗罗林的嫁妆和齐希伯爵为给咱们的婚姻担保而存在维也纳的三十万八千法郎,马克西米利亚诺,你对弗兰茨·约瑟夫也撒了谎,你对他说你不得不做出放弃自己在奥地利皇室里应该享有的所有权利这一巨大的、难以想象的牺牲是由于你已经对眼巴巴地盼望你去的九百万生灵有所承诺,但这不是实话,因为当时你感兴趣的并不是那根本就未曾召唤过你、甚至连有你这个人存在都不知道的人民,你唯一的希望是你的帝国不要胎死腹中,是不想在戴上你那金色的头顶之前就失去的皇冠,同样,你从米兰写给你母亲索菲娅女大公的信中说,要不是了恪守宗教信条,你早就把伦巴第-威尼托诸省的治权扔掉了,这也是言不由衷,因为,那时候,对你来说,什么上帝、什么宗教、什么信仰,全都无所谓,最重要的就是牢牢地抓住你哥哥当作喂狗的骨头丢给咱们的那块奥地利帝国的破烂,所以,上帝也好、教会也好、你的那些伦巴第-威尼托子民们也好,永远也都不会宽恕你的,还有那些意大利人、匈牙利人也永远都不会宽恕那位当年在那不勒斯曾对身穿红色囚服、戴着沉重镣铐修缮要塞城墙的犯人们深表同情的亲王、那位当年在直布罗陀曾对那些被英国人强逼着带着大铁球行动、时刻都得搬起放下的囚徒们深表同情的亲王,因为,当海瑙将军镇压1849年的匈牙利,bao民的时候,当奥地利士兵肆意屠杀贝尔菲奥雷的殉教者们的时候,那位亲王,也就是你,马克西米利亚诺,却连一个屁都没有放过,你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向伯爵夫人们分送鲜花和在维也纳西班牙骑术学校骑着利皮扎种马撒欢上了,而对哈布斯堡家族奴役下的人民渴望自由的心理毫无兴趣。还可以给你加上许多别的头衔,我会告诉给人们的。我也要对你说清楚。你在特雷希塔修道院的牢房里读过切萨雷·坎图的《意大利史》和海涅的《歌集》,你是有学识的马克西米利亚诺。你是通情达理的马克西米利亚诺,因为你原谅了在世界上好几个地方都有私生子的费舍尔神父。由于你曾打算派萨尔姆·萨尔姆带一百万美元到美国去收买美国人对你的承认,所以,马克西米利亚诺,你又是不切实际的马克西米利亚诺,你是死爱面子的马克西米利亚诺,因为你拒绝了洛佩斯上校要你藏到鲁维奥先生家里去的建议。你是虚伪的马克西米利亚诺,因为你要求萨尔姆·萨尔姆在你有可能被俘的时候开枪打死你,而你明明知道那位亲王是永远都下不了那个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