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翼家时候,傅兰君把自己头上簪子、手上戒指、耳垂上坠子、手腕上镯子都脱下来放在桌子上,阿蓓要拒绝,她提高声音:“就当你帮帮!”
阿蓓愣住,傅兰君嘴角扯出苦笑,她放低声音,哀求似:“求你,让尽这点心。”
傅兰君失魂落魄地往外走,走出翼家大门,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回过头,阿蓓气喘吁吁地追出来,看到傅兰君回头,她停下脚步,望着傅兰君眼睛,轻轻地说句:“知道你在想什……你别怪顾大哥,他没有错。”
傅兰君冲她勉强笑笑,点
里并没有你……你丈夫交都是些什狐朋狗友,尽把他往死路上推!”
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叶际洲这老王八蛋拿这两篇文章大做文章,用心歹毒得很哪,无非是齐云山那计不成又再来计,想逼翼轸说那两篇文章作者是你丈夫罢。”
傅兰君听得心惊胆战,她没想到顾灵毓处境竟如此艰难!她问傅荣:“阿秀……叶际洲为什要这样针对他?”
傅荣冷笑:“傻姑娘,你可真是让给养傻。单凭他是傅某人女婿,就足以让他成为叶际洲眼中钉。何况叶际洲在朝中靠山是醇亲王派,因着戊戌年那件事,醇亲王与袁世凯势不两立,朝中两派势力自然也是势同水火。宁安新军虽非袁世凯督练,但新军中上层军官泰半是袁氏门生,就连佟士洪也是亲袁党,你丈夫更不例外。叶际洲向是个溜须拍马最积极不过人,打压袁党这种事情。他自然跳得欢。”
他重又坐下来:“好在这种事情终究也不会有什结果,无论翼轸怎说,只要没有手稿,叶际洲能奈何?无非是捕风捉影罢。”
他蹙着眉头:“至于对阿秀前程有没有影响,尚且不好下定论,走步看步吧。只要性命无忧,总会东山再起。”
傅兰君颗心悠悠落地,她问傅荣:“那翼轸呢?”
傅荣“嘿嘿”笑:“不起关段时间,无论得到得不到想要结果,叶际洲总不能判他个死刑。不过苦头是要吃吃,可怜介文弱书生,不知道在牢里会被作践成什样子。你告诉他家人,多出点钱打点下牢头狱卒吧。”
从傅兰君那里听傅荣点拨,阿蓓六神无主地呆坐很久。
随后阿蓓站起身来开始遍翻家里金银细软,傅荣说得没错,即使没有叶际洲,牢头狱卒也总要打点下。她把家里所有值点钱东西都搜出来堆在桌子上,打算必要时点点变卖来营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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