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山劝慰似笑笑,被毁坏面容在笑容扯动下越发显得诡异丑陋,他口气很轻松:“没什,在大牢里总免不。”
傅兰君抑制不住气愤:“都已经结案为什还要这样对你?”
齐云山收敛起笑容,他压低声音:“有人并不想就这样结案。”
他凑近傅兰君耳朵:“叶际洲直到如今还没有放弃让翻供,他直想让咬出阿秀和你爹。”
傅兰君心里惊。
去查封报社时候跟他们动手,被他们打顿。”
他装作没事似笑笑,结果牵动脸上伤口,疼得嘶嘶抽气。阿蓓心疼地伸手抚摸着他脸上伤口,翼轸抓住她手轻轻蹭着,脉脉温情静静流露,傅兰君悄悄退出去。
她找到狱卒,想再花点钱见见齐云山,狱卒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她,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这小子可真是艳福不浅,隔三岔五地就有女人来看他,都长着张千娇百媚脸,现在又来个。”
傅兰君忍着气,她当然知道另外个是谁。焦姣从京城回来后,见过那面后就离开宁安,她说要住到巡抚衙门大牢附近去,这样探视齐云山也方便。
狱卒调笑半天终于肯带着傅兰君去见齐云山,作为死刑犯,齐云山被关押在大牢深处,幽暗阴森,股子呛鼻烟尘味,像揉碎怨鬼魂。
齐云山淡淡笑:“这老匹夫,以为人人都像他,偏不让他称心如意。”
他看着傅兰君眼睛:“少奶奶你放心,绝不会把你爹和阿秀搅和到这件事情里来,阿秀……阿秀他知道。”
傅兰君点点头,满心里都是苦涩。
是,阿秀知道你,知道你对他这片忠贞赤诚,他对你千万个放心,可是……他真值得你付出这样忠诚吗?连来牢里看你眼都吝惜他,真值得你为之付出生命吗?
焦姣就租住在大牢对面不远地方,傅
狱卒带她停在间牢房前:“就是这儿,炷香时间。”
傅兰君千恩万谢,那狱卒慢悠悠地走远,傅兰君轻声唤牢房里人:“云山大哥!”
背对墙蜷缩在角落里人动动,转过身来,露出张疤痕纵横交错脸。
傅兰君捂着嘴,看着这张丑陋脸,她既在生理上觉得恶心,心里又觉得酸楚,泪水在她眼眶里打着转。齐云山声不吭地慢慢爬过来,傅兰君这才发现,他脸上、身上全是伤痕,新伤旧伤叠加。他爬过地方,留着道血迹,有苍蝇在他腿上嗡嗡盘旋着。
他直在受刑!就在她来之前不久还受过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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