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下楼，几乎是磨磨蹭蹭地走到小苹果
店门口。门关着，街道略为空
些，窗子里面透出仍然是惨白灯光，在街道另
侧仍然有人坐着吃火锅，门里面传来女孩笑声。端木云决定返回，但是门开，李东白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再次打照面，变得非常滑稽。女孩跟在李东白后面，很机灵，立刻明白两人认识，什
都没说，对端木云扮个鬼脸。
李东白说，哈哈，你在偷窥吗，再见哥们。走到街边，上辆出租车。端木云留在原地。后来小苹果说，帅哥，来耍嘛。端木云心想，
怎会站在这里。
他问这个女孩，你为什要做这行。女孩说，当然是因为穷。他又问，你叫什名字。女孩说，你记住叫小苹果就可以，问这多。他说，你个人开店，不怕出事儿吗。女孩说，你看，对面街上吃火锅人就是朋友，他们会照顾。他问，这几个男人都靠你个人赚钱活命吗。女孩说，你别问，知道刚被人耍过，你不想耍，也许你明天来耍，心情会好点。
第二天端木云坐在床沿上收拾行李，听到外面拖鞋踢踏声，像碎花布上图案，细密而有序地铺开在某个已经远去空间里。他及时地打开房门，女孩走进来和他做爱，也许用性交这个词更准确，或者通俗些，上床。他很快到达高潮。女孩兴奋地问，你是不是处男。端木云说，不是。女孩说如果你是处男，可以给你个小红包。端木云说，不必。女孩说，但是你肯定很久没有做，可怜。
时间还早，女孩说，可惜这里没有单独浴室，不然，可以帮你洗澡。端木云说，下次找个贵点酒店。女孩说，你还有个小时，可以给你按摩下肩膀。端木云说，算，也不是很累。女孩问，那你还想做什。端木云说，唱个歌给听吧。女孩说，想听什。端木云说，你会什就唱什，你最爱唱哪首就哪首。女孩说，唱首“对你爱不完”吧。
端木云坐在床上听她哼歌，那声音遥远。后来，他遗憾地说：要赶火车去。女孩问：去哪里。他说：江苏。女孩说：好远路，你走南边还是北边。端木云说：南边。女孩说：走南边，出重庆就是綦江，你会看见綦江工厂就在江边，火车沿着江，从工厂中间经过。端木云说：来时候看到，是这样。女孩说：就是那片工厂里出来。
女孩离开时，细密踢踏声隔着门板再次传入他耳中，直到声音全部消失，他才拎起双肩包离开。火车经过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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