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用擦剂对他没什效果,他还是疼,赵向他推荐康孚龙口服液,定期来拿瓶。周劭问,贵吗。端木云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周劭更是不解。刘玲玲告诉他们:口服康孚龙没有药品批文,是江湖郎中货色,只能偷偷卖。端木云说,管用就行。周劭追问道:为什要定期拿瓶?刘玲玲说:因为口服药毒性大,容易吃出问题,是药三分毒。端木云说:赵明明告诉老人,这口服药有五分毒,但老人似乎也愿意服用。周劭说,认为这老头不是相信中医,而是相信辩证法。
三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无标识口服药存在风险,注意力转移到街上糖葫芦女孩身上。那些女孩打着伞,拎着礼品袋,顶着冰雨像戴脚镣囚徒缓慢行走。刘玲玲说,天哪,太难看,竟然刚刚才发现。周劭说,像白痴。端木云说,像赴死。到傍晚时,周劭先回去,寒流更甚,雪珠落在外面雨篷上,发出沙沙声音。这伙女孩又出现,走过药店门口时,冻得瑟瑟发抖。刘玲玲坐在柜台里面,看着外面情景,讲话声音也不那大声,变得十分萎靡。她直在嘀咕:天哪。
刘玲玲讲自己来历,九九五年春天,她在江浙沪交界处小镇上打工。端木云立刻想到玄雨说过地方,很是惊奇,觉得是个巧合。刘玲玲说,那里叫铁井镇,是个很偏僻地方,仅有条省道经过,另有条挺宽河流,用以船运。镇边上有个工业开发区,当时她就在家马来西亚华侨开服装厂里做女工。
刘玲玲是湖北人,高中辍学,家里农村户口,除外出打工之外别无其他出路。在服装厂里,她说,切都很平静,女工们住在宿舍里,条件不错,大家轮流打扫卫生,禁止带男人进来,稍微有点像监狱(她没读过大学,不知道学校宿舍也是这样)。比较苦恼是经常加班,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没什娱乐活动。有天个女工倒下,变成植物人,这是唯发生意外,说到底也不是工伤,而是那女工身体状况太差。总之,切都还好,平静,简单,像密林深处溪流边树木或石头,感觉不到时间流逝。
可是那开发区工厂忽然多起来,仿佛是同时间相约崛起在田野上,有些工厂是可怕劳动密集型企业,需要几千个工人。过个夏天,各地打工仔都来到这个开发区,足以覆盖小镇。汽车每天输入都是人,人,人。外面变得异常嘈杂,有天她决定出去逛逛街,到镇上买衣服(和其他打工妹不同,她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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