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克制力的。
“在曲艺界里,我起码算儿子辈的。尽管是儿子辈的,在省里市里那也称得上是一个人物。可你算老几?你重孙子辈的都够不上。在曲艺界你排不上辈,整个一外行!刊物发行量直线下降,你他妈的没事似的,就知道往里招关系人,讨好送情。你别以为你靠山硬我奈何不了你,我扳不倒你还治不了你吗?如果我预备下个小本,每天监视你的言行,听到你一句不正确的话就记在小本上,逮着你一次不符合一把手身份的行为也记小本上,几个月后我就能记满一本你信不?劝你还别不信。只要善于上纲上线,掐头去尾,正确的话我也能把它记成对现实不满的话。这一招是我五七年后特别是‘w.g’中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只不过没试用过。如果我在你身上试用,从明天起你心里不会一点儿都不别扭吧?你以为甲三号的人都拿你当个人物吗?实话告诉你,现在讨厌你的人多了!”
韩文琪确实急了,满脸堆笑说:“老白,白老师,前辈,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误会大了!邵主编他是自己想走的哩,我怎么留也留不住啊!你和小周你俩在我心目中不但是功臣,还是咱们这儿的宝,我怎么会舍得赶走你俩呢!”
白笑川笑道:“你也误会了,没看出我在开玩笑?你还信以为真了。”
“白老师,咱们不开玩笑了,免得再互相误会。你就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需要我怎么支持?看我,只顾聆听你的教诲,都忘了给你沏茶了……”
韩文琪忙不迭地起身沏茶时,白笑川说:“不必,我出了你的门就立刻能喝到自己杯里的茶了哩。你抽空儿把我这报告批了,那就是对我的最大信任了。不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是你好我好社里好大家都好的事……”
他把几页纸放在桌上,特低姿态地弓身而退。
韩文琪很快就批准了那份《关于促进曲艺事业深入人民群众之中的项目报告》。按照那份报告,杂志社成立了演出活动承办部,白笑川任主任,周秉昆任副主任,有自主招人权,但不占杂志社的事业编制指标,并允许刻公章、挂牌、租办公室、设专线电话。总而言之,白、周二人仍属编辑部的人,每月由编辑部开工资,但那个部门必须每半年向社里交一笔创收费。交够了,享有经济自主支配权。
这是一个较复杂的申办过程,要跑不少部门,盖许多公章。几乎没用白笑川操心,韩文琪亲自出马,很快就办成了。
他为什么如此热心呢?一者,白笑川和周秉昆两个邵敬文留下的“死党”,从此便可少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