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我是厂里的职工!”
“转过去,背对我,不要躲。”冯虎指导他。然后才是啪和哇。
正是下班时间,工人们洗过澡,推着自行车纷纷经过保卫科门口,喇叭里播放着下班音乐,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血色夕阳挂在天边,晚霞无限凌乱。四姑娘在尖叫。
“冯老虎抓了个……女贼?”李忠诚冲过来问冯江。
“不,是四姑娘,他偷了香烟,正在挨打。”
“他为什么要这样叫唤?”李忠诚不解。
人们搭下自行车,涌向保卫科。“女的,女的!”人们嚷道。李忠诚解释,不是女的,是四姑娘。人们高喊:“要看,要看!”李忠诚拦不住。作为重要部门,保卫科位处一排窄长的红砖平房的正中,窗户是毛玻璃,里面光线很暗,啥都看不清。冯江掏出了钥匙(他私配的),打开门,人群涌进屋,李白像面条一样被揉搓着转了几圈,昏头昏脑挤到前排。四姑娘躺在地上,近乎全裸,他雪白的皮肤已经被打得通红,通红!红得就像晚霞!他抱住了冯虎的腿,死死不肯放手。这条腿的主人正在颤抖,颤抖!四个拖鞋全都不知去向,皮带垂挂在冯虎手里,他已经打累了,浑身是汗,同样通红,通红!
李白的目光落在了冯虎的短裤上,那里起着明显的变化。不再是《汤姆大叔的小屋》,而是《〇娘的故事》。这本影片直至新世纪才被李白观摩到。多年后,冯李二人讨论此事,肾上腺素这个词已经成为常识。冯江说:“这解释了他打我的时候也产生类似变化,并不是出于色欲。”李白说:“但你当时不该喊出那句话。”冯江摸了摸李白的后脑勺。
“爸爸,你硬了!”冯江是这么喊的,与此同时,李白感到不堪入目,扭头打算钻出人群。冯虎再次狂怒起来,扑向冯江,他的左腿仍然被四姑娘缠绕住,后者感到他要离开,索性把身体重量全都压在他的脚背上。冯虎抡起皮带,没头没脸抽向冯江,冯江早已见识过这兵器的厉害,躲得利索。冯虎再次出手,用一种抖射的方式击打过来,冯江拽了李白一把。厚度l.5mm的铲形铜扣以极快的频率连续击中李白的后脑勺两次,他懵了片刻,抬手一摸,然后看着掌中的鲜血狂叫起来。
Z字形的伤疤就是这么来的。从那天起,李氏父子在浴室里能清楚地认出彼此的背影,从那天起,冯虎将注定以色情狂和,bao君的面目出现于李白的小说中,在二十年后的影视化浪潮中李白甚至给出了冯虎的照片,让导演必须按这张脸选角,完全无视冯江的颜面。也是从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