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被提升。“五年太浪费,两年太短暂。如果你再读个硕士可能会八年,那时已经消失得干二净。”他给远在医学院曾小然写信,但她并没有回信。他们之间联系中断在某个下午,他穿着迷彩服被军训教官罚跑圈,呕地,然后收到封退信,信封上写着曾小然收,晚上打开看是致安娜情诗两首。这说来,在上海另所校园里,周安娜收到应该是篇关于旧日时光三千字散文。
这错误犹如李白本质之光——发自内心,挥洒而就,衰得离谱。他迅速感到乏味。乏味不仅是单调,更是僵持,更是未予命名。你生长出新器官,却不知道那是触手还是翅膀,你退化掉根尾巴,却还在水中摇动着空荡荡臀。乏味啊,李白对着天空嚎叫,终于,名叫舒茜女生来到他身边。他将领会另种爱情,看场电影,跑趟人才市场,讨论某公家单位发展前途,然后,种形神俱备所谓生活从天而降,落在头上。
在城市学院,他结识对从初开始就耳鬓厮磨情侣,去年双双落榜复读,今年双双落脚至此,男叫鲍亮,女叫花苓,他们恋爱期已经长达七个春秋,人称鲍大哥和花大姐。两人来自吴里市最为遥远马台镇,得到学校男女宿舍各张床铺。
“和花大姐在初二下学期发生关系。”在食堂里,鲍大哥向李白介绍。李白差点把嘴里米饭喷出来,他直以为自己发生得够早。“马台镇就是们伊甸园,感觉亚当和夏娃并不需要吃什苹果,男女关在起自然而然就会发生那种事。”鲍大哥继续白话。
“你这理解《旧约》感到很欣慰,”李白赞叹道,“至少你没有随便抓条蛇过来把它办。”
“蛇?那是魔鬼。”
“你想想蛇为什不亲自去勾引亚当,说不过去啊,得手以后亚当就是蛇人。”
这个问题对鲍大哥来讲过于深奥,他不应该提伊甸园。“不要胡扯,和你花大姐很相爱。没有条蛇能把勾引走。”这时花苓坐到鲍亮身边,两人同吃盆饭,用叉子喂来喂去。她不难看,小虎牙,水蛇腰,大圆脸,波浪长发带酒涡。李白对女性观察通常是从轮廓到细节递进,在某个可以遐想位置上(不代表肉欲)稍稍展开,但花大姐令人失策,像餐馆里同时端上十二道凉菜热菜。不知道是她出毛病呢还是自己,李白不敢再看,闷头扒饭。
“们那里人结婚早。在这个年纪很多都抱小孩。”花大姐指着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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