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制大专走读生活,在李白履历表上是最为具体栏,此前此后,他都不太能讲清自己经历什。这段由课程、技能、军训、培训组合而成生活,流连于大排档和舞厅粗俗过渡期,俟毕业,所有人即踏上家庭事业正途。比之四年制本科,他们只有半时间可供享乐或进化。
时间速度
曲子。李白也坐起来,他穿平脚短裤并带有勃起痕迹样子非常不适合在她眼前平躺。周安娜忽然放下笛子,垂头沉思。
“拍子找不准。”
“多练练。”
“不不,这首很熟。”她摆手,停顿很久才用笛子敲敲自己后脑,“这个瘤长大。”
李白从未学过如此近距离地安慰个人,那简直像是自己需要安慰。现在他换个念头:可能有点搞不定。他再次趴在床沿,伸手往床底下捞裤子。无论如何,不能穿着平脚短裤安慰她。他把裤子扔得不远不近,离手指始终只有五公分。在这样个奇特而荒唐姿态之下,他听到阵哭泣,像晚风中丛孤立竹子在摇曳。他心跳失律,滚落在地。
预感到初夜将会是个落雨下午,而不是夜晚。夜晚太过成人化,饱含情色意味,而初夜是在条干涸河床上划动小舟,奋力并慌乱,接着,洪水从高处涌下,点点羞惭之心将被快乐淹没。在那个所谓旧时代,曾经怀疑自己是否充当谁替代物,谁替死鬼,被她即将死去念头卷入漩涡然后迅速甩出去。瞬间念头来不及被辨识,奔流而来确实是爱情。感到最终是爱情将和她隔开,而不是其他。当切结束后,们抽同根烟,她告诉,避孕套不是她爸爸,而是她爷爷。
“爱你。”李白说。爱你奇异豁达,它跟母性没有任何关系,它意味着将不会为某种天然承诺负责。“咱俩谁先死还不定呢。”李白安慰道。
又个雨天,周安娜离开吴里。李白没有送她,骑车在街巷中乱钻,听到什地方传来台湾校园歌曲:木棉道,怎能忘,那是去年夏天高潮。他跟着唱起来,作为*秽小调之,现在他似乎唱出丝乡愁。
这个被判定为良性瘤,这个需要打开颅腔切除多余物,死亡率不超过百分之五脑外科手术,成为植物人风险,更高概率脑部感染,术后性格变化,偏头痛、孤僻、神经质、不再爱上任何人自闭结局。作为个向她观望人,个对活着也无能为力小青年,他像是替她经历所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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