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
“好吧我想到两个要求了,第一是不要打我后脑勺,我那儿有疤,第二是我可以和你换一下角色吗?我有点不想挨打了。”
并不是所有要求都会被答应。“你真没劲,我以为你会要求穿上我的内衣。”叶曼让他站在床边,用两根尼龙绳将他的双手分别绑在床
,知名刊物编辑,民营出版社小老板。这些人的共同点是,各自拥有独立的世界,可以向她部分打开的世界。另一个共同点是,他们都不太忠贞,或者容易情绪失控。她不确定,这是否属于窥探独立世界的代价,在这座城市里“不太忠贞”和“易怒”只是一种最轻微的错误罢了。有一天她想起周安娜,一个在她少女时代被指认为*乱的人,从未想要进入谁的世界,相反是向一群逼崽子打开了某个世界。
“这个世界并没有被周安娜轰炸过。”李白伤感地说,“不必让她为难你。”
“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于,我反思了过去的恋爱,我总是被一个男人已经建立的世界所迷惑,我非常幼稚地想要进入其中,这使我的爱情显得廉价。谁知道呢,也许只有很少一点爱情,也许根本不是爱情。这两者没啥区别。”她说,“而你的世界,简单又混乱,没有人经营过,里面尽是些你自己才懂的东西,甚至是不懂装懂。我是个要脸的人,不会因为凉菜太多而为难你来做主菜。”
得是对爱情有多失望的人,才会将其比喻为菜。李白有点伤感,这个雨夜看上去漫漫无边,我喜欢那些馋嘴的、爱吃零食的姑娘,无聊的日子可以安然度过。这是李白第一次真正凝视叶曼,仿佛她退入到黑色雨夜中,雨经过十八楼,还需要五秒钟才能坠落在地。在这个高度上你只能假设听到水滴划过空气的咻咻声。作为交换,李白讲了他的母亲,于是他听到了雨声。
“如果我说你有童年阴影,你会不会生气?”
“会的。”
“那么,需要安慰?”
“你干脆打我一顿吧,”李白将桌上的茶杯划拉到一边,“这个夜晚变得过于忧伤,难道就没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可做吗,我们谈论爱情的方式像是有一屋子人在群交。”
我没有什么童年阴影,我从未被其规训过,我的忘性很大。在双手被绑之前,李白还是保持这一论调。叶曼换了个灯,变成粉红色,她脸部的对比度变强。李白要求把内裤穿上。“好的。”她发笑说,“按游戏规则,你现在还有两个要求可提,然后就开始了,直到你喊停。”
“没有要求了,只有一个问题要问,”李白说,“这是哪个男人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