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会正义感了。”李白赞赏,“我讨厌Ken这个名字,他以为他是谁,街霸吗?”下一回上课,李一诺脸上挨了Ken一拳。李白事后才知道,怒气冲冲找到培训班,那位来自多米尼加共和国的英文老师通过中国老师翻译,表示请冷静,Ken不是一个坏孩子,他只是,bao躁,我会教育他。你给中国男孩打包票,你可能会栽,李白搭下话。再下回李一诺脸上挨了两拳,多米尼加老师已经跳槽去了另一家培训机构。你能信得过奥斯卡瓦奥的老乡吗?
“自己打回去。”钟岚冷冷地教育李一诺,“只有打回去才能证明你不怕他,你以后长大,也得亲手打回去。”
“她打不过的。”李白嚷嚷。
“Ken并不强壮,比同龄男孩瘦弱,他只敢打女孩,因为女孩不敢还手。”钟岚焦躁起来,“我把你喂这么壮,管用吗?”
她并不只喂李一诺一个人,李白把钟高强勾了过来。老钟,看你的了,把你吃牢饭学会的阴招损招都拿出来吧。“我不能伤害一个小孩,我是有前科的人,打了立刻判。”钟高强缩了脖子,监狱把他教育得很好。
“你这样就对了,在我面前也请保持同等的自知之明。”
这一回,李白找到了Ken的母亲,一位还算体面的中年家庭主妇。她眉宇间显然的焦虑令李白估算,事情可能有点难缠,真希望是她老公出场,我可以教教一个中国男人怎么当父亲。他站在主妇面前,想了很久,然后突兀地说:请管好你的儿子,他要是再敢打我女儿我会亲自还手。这一极具威胁性的恳求竟然没有引起对方的敌意,Ken的母亲抱头坐在培训班花花绿绿的椅子上,她被生活轻微折磨过的模样丝毫不能引起李白的同情。大姐,我只想解决一个悬浮在日常表面的小bug,请不要给我一堆死老爸的理由,不要扯皮,不要诉苦,我不擅长搞这套。Ken的母亲小声地、婉转地说:“我没有办法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他从小爱打女孩,管不住自己,批评了也没用。如果你真的想教训他一下,你就吓唬吓唬他。”
“你拉倒吧。”李白粗,bao地打断了她,随即离开。我从来没学过吓唬男孩,我知道男孩是吓不住的。同样,我也羞于按住一个儿童的肩膀给他讲人生道理,一个道理不够,可能要讲二百个,那使我看上去像个蠢货。
这天放学李白扛着李一诺穿过马路,夜色沉沉,Ken在后面挥着拳头追他们。我不能在你面前打一个男孩,李白对一诺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残,bao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