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日”字样,可能是木心用入诗中唯次。辈儿时记忆,直到“w.g”前九六五年,每年十月日大事,就是“上午游行”。
黄浦江对岸
小镇中学教师
二十四岁,什也不是
这是实话。以他年龄推算,时在九五年,又两年,出生,哪晓得长大后会在纽约遇到“孙牧心”……
在重症病室最后次面见活着木心,夜里回到晚晴小筑,画室墙上停着那三只苹果……说起塞尚,木心就酥。那年和他在57街IBM大楼底层美术馆看塞尚风景画,他老老实实坐在展厅皮椅上,满脸享受,看好久,喃喃地说:
伊味道好啊,伊味道好……
“伊”,即沪语“他”。如今木心美术馆开馆,“伊”终于被人确认是个画家,个六十多年从未在祖国展示画家,个早已被时代错过画家。以所知,过去三十年,陈英德(旅法中国台湾画家、评家)、巫鸿(芝加哥大学美术史教授)、阿历克珊德拉·梦露(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亚洲部主任)、巴恩·哈特(哈佛大学美术史教授)、大卫·山瑟巴(耶鲁大学美术史教授)、曹立伟(木心学生,现任职中国美院),先后著文评述木心绘画。这些年回想他、写他,并不触及他作品,但不该缄默。年来在美术馆经营布置,天天过手他作品。愿试着说:认知木心,看他喜欢什画,讨厌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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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锦,木心年表编撰者,最近在档案馆发现几页上海美专成绩表。九四六年那页,赫然有“孙牧心”;九四八年那页,他名下写着“已令退学”,与木心自述对上:因参与学生运动被除名。入秋,他走避中国台湾,九四九年初解放军攻陷上海前,“孙牧心”回来——三十年后,九七九年,他在冤假错案申诉书上,仍用名“孙牧心”。
看样子是定局
巴黎盘子洗不成
奋斗、受苦,也怕
又是实话。库尔贝尚且“苦煞
“你怎就回来呢?”几次问他。
“国民党不行!塌糊涂。”随即嬉笑,笑他自己,“回上海嘛,是为考公费生去巴黎呀!”九四五年,战后国民z.府恢复公派留学,首批成员四十多人,竟有两个名额分给绘画与雕刻,吴冠中即为其。之后连年内战,木心盼着仍可申请出洋,乃情理中事。进入五十年代,他出洋梦如何呢?今夏在他遗稿中发现首诗,题曰《小镇上艺术家》:
国庆日下午
天气晴正
上午游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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