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波湾。第二个是尖突溺湾,形态上类似峡湾。上千年来,不断上涨海水淹没河谷,河谷被分割,从而形成这种地形。第三个则深藏于大洋下地壳,那是两个巨大板块太平洋与北美板块交界面,[1]正是这两大板块剧烈摩擦催生地震和海啸。
大川小学就坐落在这片靠近追波湾参差不齐海岸附近。2011年9月,第次来到这里。那场灾难已经过去半年,这期间次次探访海啸灾区。开始只能驱车沿着布满碎石公路前往,沿途通常要排几小时队,才能得到罐限量供应燃料。后来汽油供应恢复正常,在认真检查轨道后,新干线或者说子弹头列车北线也重新启动。9月初正是日本盛夏时节,空气中热气蒸腾,天空没有朵云,片湛蓝。新干线列车平稳顺畅地向北行驶,倏忽千里,90分钟路程更像次通勤而不是旅行。但是,前往东北地区总要经历场移形换景。春季,东北地区下雪时间总是更长,积雪也更厚,李花和樱花开落时间都更迟。夏季则少丝酷热和黏糊糊感觉,而且转瞬迎来秋季清冷。从东京来到这里很容易就能从空气中觉察到这种变化,皮肤和喉咙都能感受到。
和同伴在仙台站下车,这里丝毫看不出受灾迹象。们租辆车继续向北行驶,穿过遍布银色办公大楼和百货商场市中心后,上高架高速公路,这条高架路也是经过几个月结构检查后,才于近期重新开放使用。小时后,石卷市出现在前方沿海平原上:飞机库样厂房和购物中心,铝制烟囱里冒出滚滚白烟。
没有哪个城市在海啸中受灾情况比得上石卷市。这座城市市中心大部分都被洪水淹没,海啸中1/5罹难人员来自这里,个人口只有16万小城。市里渔港被海啸彻底摧毁,其中包括造船厂和座大型造纸厂。但是石卷市3/4辖区是另个完全不同世界,那片腹地满是陡峭山林,山下是北上川两岸广阔农业平原,幽深溺湾河口分布着个个小渔村,村落之间隔着由水流经年累月冲积而成半岛,这些半岛像爪子样延伸至大海。
们在城外下高速公路,开入片群山环绕明媚田野。些田地里遍地都是挂满沉甸甸稻穗水稻,静待收割,另些地里则搭建着种满西红柿和水果温室。沿途是幢幢木质房子,屋顶铺着漂亮瓦片。头顶上已然十分辽阔天空,随着山林远去变得更加开阔,们沿着北上川河畔公路向东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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