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事了,是吗?
差不多有十一年了。而且这些年里我再也没和他们说过话。你明白为什么吗?(弗格森摇摇头。)因为他们对我做的事,就是我差点儿对你做的事。
我没明白。
我给他们拍出来的照片,他们不喜欢。我觉得那些照片挺好的。虽然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照片,但还是好照片,有趣的照片,但他们拒绝允许我发表照片后,我就让夏洛特和内森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因为我觉得他们俩是一对白痴。
这跟“劳莱和哈台”有什么关系?
至少我觉得是这样。人生不可能完美,对吧。就连在巴黎也不可能。
说得是。就连在巴黎也不可能。在这方面,纽约也好不到哪里去。
告诉我,妈。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就是我们过来坐下之前?
因为那是事实啊,还为什么。因为我不该小题大做。
哪有。我写的那些东西,太残忍了,而且对你来说不公平。
你还没明白吗?你在你的书里为我拍了一张照片。实际上是很多照片,几十上百张,而且大部分都把我拍得很美,有些甚至美得我几乎不好意思去读关于我自己的那些东西,但除了这些美化的照片,还有一两幅拍摄角度不同的照片,不太好看的角度,读到书里的那几段时,我觉得伤心和愤怒,非常伤心和愤怒,我就去找吉尔说了,但我不该这么做,后来他写了信给你,让你感觉很糟糕,因为我知道你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伤害我,所以你写那些信来的时候,我觉得这件事我对你做错了。你的书是一本诚实的书,阿奇。你在每一句中都说了实话,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修改或删除任何东西。你听明白了吗,阿奇?一个字都不要改。
这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在他父母来访期间,薇薇安暂停了他们的学习安排,尽管弗格森每天上午还会读几个小时的书,但每天中午他都会去找他母亲和吉尔吃饭,然后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到该回家睡觉了才会分开。自从他离开纽约以来,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但是大体上又基本相同。写了七年之
不完全是。从八岁的你的角度来看不是。你上学那段时间,我好歹没让自己散架,但到了假期我就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了。一团糟,阿奇,当时我就是这样的状态,糟糕透顶,那会儿你在我身边,肯定有点儿害怕吧。
这不重要。
不,你错了。这才是重点。你还记得《犹太婚礼》吧,还记得吗?
那当然。心胸狭窄的夏洛特姨妈和她那个又秃顶又近视的老公,他叫什么?
内森·伯恩鲍姆,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