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尚需努力。
斯泰因告诉海明威,他首先应该停止记者工作。如果他想在真正写作之路上取得任何进步,这是必要牺牲。她说话海明威早就知道。
第二,他作品主题太过*秽。“你不能拿任何‘挂不出去’事情做文章。”斯泰因告诫他——也就是不能写太过色情东西。她尤其批评短篇小说《在密歇根北部》(“UpinMichigan”)[72],它以场笨拙酒后诱*为结局。海明威欣然接受她建议,但没过多久就弃之不顾。
接着他们谈到海明威早期长篇小说——内容更多是关于密歇根事。斯泰因对此没说出什褒扬话。
“这里面有大量描写,”她说,“而且不是很好描写。你要集中精力重新写[73]。”[74]
就算海明威受到挫败,他也并没有朝斯泰因发火——不过,他只是暂时没有发火罢。从她那里还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他更加频繁地出入她客厅,喝茶、喝果酒,同时仰望塞尚画。从塞尚厚重、有条不紊笔法中,他发觉些可以汲取之处,那些重复出现笔触中有些可以使他写作得益东西——某些深刻内涵。斯泰因在写《三个女人》时候,曾经深受这位画家影响。在某些风景画中,她也发现塞尚对毕加索影响:“用空间而非方块分割天空。”[75]毕加索曾经把塞尚称为“独无二导师”,还说:“当他说‘绘画是种用真胆量进行活动’时,塞尚比任何人都更接近真相。”[76]不久,去卢森堡博物馆看塞尚作品就成海明威日常活动。“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东西,但表达不出来,无法向别人解释所得。”海明威写道,“再说,这也是个秘密。”之所以这说,是因为他正在打造“简约、实在句子”。[77]
最开始几次到访斯泰因家时,女主人异常健谈,不知疲倦。他们谈论许多其他作家,斯泰因话中充满竞争意识。海明威后来透露,她拒绝给予那些从未公开支持她作家正面评价。西尔维娅·毕奇也有同样看法:“当然,对于别人书,她从来兴趣不大。”[78]
不过斯泰因对海明威很感兴趣;她甚至承认自己因为他而有“弱点”[79]。后来她解释说,当她谈论自己写作原则时,海明威听得太专注。他是这样位用心学生,如此热情地聆听教导,让人感觉受到莫大恭维。第二位大神已经加入海明威“武器库”。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