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但依然愿意留一张合影放在自家壁炉架上作纪念。我听说互联网上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将我查了个底朝天,甚至质疑我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一名现任美国国会议员曾经取笑我的屁股。我受伤过、愤怒过,但是大多数时候,我对这种事情都一笑置之。
关于美国、关于人生、关于未来,我都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但是,我了解我自己。我的父亲弗雷泽教我努力工作,保持开心,信守承诺。我的母亲玛丽安教会我独立思考,发出自己的声音。在我们位于芝加哥南城的那间拥挤的公寓中,他们引导我认识我自己的故事、我们的故事以及我们国家的故事中蕴藏的价值。尽管它并不美好、并不完美,尽管它比你希望的更现实,但你的故事是属于你的,并且永远属于你,所以请珍视它。
我住在白宫八年,这个地方的楼梯多到我数不过来,里面还有许多部电梯、一个保龄球馆和一位常驻花艺师。我睡的床上铺着意大利亚麻布。我们一日三餐都由世界顶级厨师烹制,并由专业人员服侍进餐,他们比任何一家五星级饭店或宾馆的服务人员都要训练有素。特勤人员戴着耳机,端着枪,带着刻意保持的单调表情站在我们门外,尽力不打扰我们一家人的私生活。我们最终习惯了这一切—这个富丽堂皇得有点儿奇怪的新家,还有其他人常态而安静的存在。
在白宫,我们的两个女儿会在走廊上玩球,在南草坪上爬树;贝拉克在条约厅熬夜工作,批阅简报,准备演讲稿;我们的狗萨尼有时会在地毯上拉屎。我站在杜鲁门阳台上,看着游客举着自拍杆拍照,从铁栅栏往里窥视,猜测里面发生的事情。有些日子里,我们的窗户因为安保原因一直关着,我感觉都要窒息了,因为我根本无法不受干扰地呼吸新鲜空气。还有些时候,外面盛放的白色木兰花、日日繁忙的政务,还有庄严的仪仗队,都会让我心生敬畏。在很多日子里,我对政治感到深恶痛绝;而在某些时刻,这个国家和它的人民的美,又让我惊异到无以言表。
然后,一切结束了。即使你早就明白它会结束,即使你在这里的最后几周充满了动情的告别时刻,那一天在记忆里依然是一片模糊。一只手放在《圣经》上,一段誓言再一次被重复。一位总统的家具被抬走了,另一位总统的家具被抬进来。衣帽间清空了,几小时之后又被填满。就这样,新枕头上躺了新人—他们有新的性情,新的梦想。当一切结束,你从世界上最著名地点的那扇门最后一次走出时,你需要从很多方面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