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和埃米尔
齐惊讶地朝他们
同事看去。伯爵透过窗户朝外面那位乞丐看
眼。然后，他言不发地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和他那位已八年未见老友紧紧地拥抱在起。
尽管安德烈和埃米尔从未见过这位陌生人，可听到他名字，他们便立刻知道他是谁：那个曾经和伯爵起租住在修鞋铺楼上人，那个每十五英尺个来回地踱着步总计踱出数千英里人，那个热爱马雅可夫斯基和曼德尔施塔姆人。当然，后二者和许多其他人样，以《刑法》第58条“反g,m罪”受到审判和刑罚。
“请别客气，”安德烈打个手势说，
年轻人不由得后退步。
“不，先生。
没被提拔。”
埃米尔拿起木勺猛地往桌上砸，差点将它摔成两半。
“你当然没有！告诉你多少回，不要让乞丐进到厨房来？难道你还不明白，你今天给他片面包，明天就会有五个他朋友找上门来，后天兴许会有五十个？”
“是，先生，可……可是……”
少年。伊利亚是九四三年被雇用，他在九四五年按资历被提拔成副主厨，当时他才十九岁。埃米尔给他把木勺，而非切肉刀，这多少能体现他对伊利亚业务能力信任。
“怎
啦？”埃米尔颇不耐烦地抬眼问道。
伊利亚没回答，他有些犹豫。
埃米尔瞅瞅“三巨头”其余两位，不屑地翻个白眼，仿佛在说：你们瞧瞧，每天都在跟什人共事？然后，他又向他徒弟转过身去。
“谁都看得出，们几个有事正忙呢。看来，你是觉得你事更重要，所以必须打断们。那好，有事就说，趁们还没等断气，赶紧说。”
“可什，可是什？”
“他没有要吃。”
“哦？”
年轻人朝伯爵指指。
“他要找亚历山大·伊里奇。”
年轻人张张嘴，却没有出声，他只是用勺子冲厨房指指。“三巨头”所有成员顺着他手里那把餐具所指方向，朝办公室窗外看去。只见后楼梯门边站着位神情落魄、穿着件破破烂烂冬袄人。见此状，埃米尔脸立刻涨得绯红。
“谁让他进来？”
“是，先生。”
埃米尔猛地站起身，差点连椅子都撞翻。他从伊利亚手中把夺过木勺，就像司令官把肩章从失职军官身上撕下来样。
“这说，你现在已经成傻瓜委员会政治委员，是吗？嗯？才转背工夫，你就被提拔为笨蛋委员会总书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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