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吗?”伯爵关心地问。
米什卡耸耸肩。
“是今天早上从亚瓦斯坐火车来。今晚还得回亚瓦斯去。”
“亚瓦斯……那是在哪儿?”
“在种麦子和吃面包这两个地方之间什地方。”
“你们可以用埃米尔办公室。”
“对,”埃米尔也附和道,“办公室,你们尽管用。”
出于无可挑剔天性,安德烈领着米什卡来到背对着厨房张椅子前坐下。埃米尔则拿来面包和盐摆在桌上,这是俄国人表示好客古老传统。过片刻,他又端来盘土豆和小牛排。然后,主厨和主管就离开屋子,并带上门,让这两位老朋友交谈不受打扰。
米什卡盯着桌上东西看看。
“面包和盐。”他微笑着说。
“你在教书?”伯爵试探着问道。
“没有,”米什卡把头摇,说道,“他们不鼓励们教书,也不鼓励们读书和写作,连吃饭都几乎不鼓励。”
就这样,米什卡开始描述他在亚瓦斯生活。在描述过程中,他用很多第人称复数
看着桌对面米什卡,伯爵心里顿时有两股格外矛盾情感交织在起。方面,他因为突然再次见到年轻时代老友而喜出望外(无论何时何地,这都是件大喜事);可另方面,伯爵也需要面对个无法否认事实,那就是米什卡这副形象。他比以前瘦三十磅,身上穿是件磨破外套,走路还拖着条瘸腿,难怪埃米尔开始会把他误认成乞丐。当然,这些年来,伯爵也觉察出岁月在“三巨头”每个成员身上流逝痕迹。他注意到安德烈左手有时会无端发抖,埃米尔右耳听力也在慢慢减退。他还注意到,前者头发已变得斑白,而后者也已经越来越稀疏。然而在米什卡身上发生远非时间造成损害那简单。他身上体现出两个决然不同人和两个决然不同时代。
然而最引人注目也许是米什卡微笑。年轻时米什卡从来都是板眼,说话也从不带刺。可刚才,当他说“面包和盐”时候,他脸上挂着讽刺微笑。
“见到你真高兴,米什卡,”过片刻,伯爵终于说道,“当接到你信,得知你已被释放消息时,别提有多高兴。你什时候回莫斯科?”
“没有。”他朋友带着陌生微笑答道。
米什卡接着解释道,在熬完八年之后,他终于得到个奖励:被划入“减六”级别。为来莫斯科趟,他特意找个同情他而且和他相貌相似人借本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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