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我转告法官吗?”
“当然还没法确定,但是您跟我说的情节都在这本书里出现了。我才看完不久,记得还很清楚。就像人们常说的,我们永远无法界定最坏的情况是什么。也许还有一些明显的区别,也许这并不是——”
“非常感谢您。”卡米尔边翻阅边说道。
勒萨热做了个手势,示意这个礼仪结束后,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工作了。
付完书款,卡米尔把书拿在手里,看了看手表,走了出去。载他来的出租车依然停靠在路边等候。
走出书店的时候,卡米尔在想,勒萨热书店里这么多的书,代表着多少死亡数量呢?
“你说的那个女孩,案子是在哪里发生的?”
“格拉斯哥。”
勒萨热已经恢复了镇定。他低头看了一会儿鞋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他问道。
“那个年轻女孩被强*了。肛门处。”
“就是说,我不希望三天两头被打扰,听您汇报手里的案件情节。首先,我没有这个时间;其次,我也没有这个爱好。”
勒萨热走到卡米尔身边,这一次,他没有刻意保持距离。
尽管卡米尔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但是他很少有像现在这样被“俯视”的感觉。
“如果我愿意成为警方的线人,您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我们没有要求您做线人,可您已经做了一次。”
这想法令人眩晕。
2
去机场的路上,卡米尔打电话给路易,分享了他的新发现。
“你是说,《莱德劳》吗?”
“没错。你看过吗?”
“穿着衣服吗?”
“穿着牛仔裤、黄色平底鞋。据我所知,所有的衣服都找到了,除了一件。”
“内裤吗?”
卡米尔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突然有种不堪重负的感觉。他看了看勒萨热,感觉此人的形象从一个教授变成了癌症医生。勒萨热走了几步,只犹豫了片刻,就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封面上是一个戴着毛毡帽的男人,靠在台球桌上,咖啡厅深处,还有另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似乎正在向他靠近。卡米尔看了一下,威廉·麦尔文尼,《莱德劳》。
“见鬼!”他开口说道,“您确定吗?”
老板的脸开始变红。
“勒萨热先生,您的原则可真有弹性区间。”卡米尔说完,转身向出口走去。
满腔怒火的他完全忘了卷闸门是被拉下来的状态。他又退了几步,绕过一张摆满书的桌子,朝他刚刚进来的侧门走去。
“是在哪里?”勒萨热在他身后问道。
卡米尔停下脚步,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