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颇感兴趣,因为在这样的人面前,所有人都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很正常。电视台将推出专栏,依次分析那些有史以来罪名显赫的案例。而博瓦尔的这起案件,也将激起全民对于,bao力的零容忍。人们将乐此不疲地将罪责归于某一方,只要看到有人受到惩罚,他们就会感到满足,就算受罚的人只不过是犯下了所有人都有可能犯的错误。
只要几分钟,他就会登上杀人犯榜单的榜首,然后消失在人间。
他将不再是一个具体的人,安托万·库尔坦将成为一个代名词。
他的大脑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各种惊悚的画面在脑海中翻飞,然后他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里,他一直没说话,劳拉说的话他也没听到,问的问题他也没回答。
他们住在离学校很远的一个小公寓里,离大学医疗中心倒是还算近。
过去的三年中,他们曾经在性生活中挥霍无度,但自从六月安托万回来以后,这样的机会就变得越来越稀少了。劳拉频繁地索取,安托万偶尔顺从地配合,却再也不复往日雄风。劳拉只能焦急而沮丧地等待事情出现转机。她从来没见过安托万满心欢喜的样子,这个男人总是安静低调,神态严肃,满脸写着心事,可这也正是劳拉爱上安托万的原因,幸福的表情在他那英俊的脸上,显得过于乏味。他的严肃总让身边的人产生一种很可靠的感觉,然而这种可靠又会马上被他那突如其来的恐慌发作击得粉碎。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焦虑症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劳拉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理解,猜测他是不是遇到了一些家庭问题。还是说,他对成为医生的信念,产生了动摇?尽管看起来不太可能,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该不会是,他外面有人了吧。
对于劳拉来说,吃醋可是个费神的事情,她实在办不到。苦苦思索无果以后,她只好把安托万的病症归结于心理问题。对一个医生来说,这是最让人安心的办法: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吃一些安全的心理类药物,总是有好处的。
劳拉正准备跟他说这件事,却偶然发现,安托万已经开始每天吃镇静剂了。
七月和八月就这样过去了。
库尔坦夫人显然十分忧虑,自从六月中旬以后,安托万就再也没来看过她。她缜密地统计着安托万来探访她的次数,最近五年之内,他具体哪一天来看过她,库尔坦太太马上就能脱口而出。奇怪的是,她从来不公开埋怨他,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个事实,就好像他们之间的疏远,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约定,尽管令人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