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某种技术,使五面盒壁腾空在她周围,她踩在脚下的那层则富有弹性,可以适应大多数地面的状况。仔细看,盒子内壁上有些近似透明的小按钮、可以上下拨动的小开关,时隐时现微妙的光,她能用它们完成一些他还不了解的操作。
他的视线落在他们之间的那层材料上,上面有刮痕。“这里有刮痕。”他说了出来,甚至用食指擦拭了几下,“对不起,我……你不介意吧?”盒子是温热的,这样做,仿佛不受邀请就摸她身体,很不礼貌。青年回想起来,那天他接二连三地做错事。
“这里也有。”没有责怪他,反而原地转身,给他看另一个面上的刮痕。这次他聪明地后退一步,留出空间给立方体旋转用,避免再被割伤。果然另一个面上也有,是某种硬物与它激烈摩擦后形成的。
“我看到了。怎么回事,你有什么感觉吗?”他控制住又要去摸的冲动问道。盒子作为身体一部分的话,那么它们就好比是身上的伤疤了,难道留下时不疼吗?
“因为这是二手的呀。”笑着,态度如同谈论一件衣服。
她告诉他,正巧有一个老盒人死了,人们把那位老太太从盒子里拖出来埋葬,对空盒子进行检疫、消毒和维修之后,就又能拿来给别人用了。“新的当然好,所以要登记排队等很久。不过这个也不错,我的前任始终小心谨慎,把盒子维护得很好,除了你看出来的小毛病,像新的一样。”
他们就死去的老太太谈了一会儿,他问:她的死法是什么样?你以前见过她吗,他们给你看她照片或者其他资料吗?你会不会有时能想出来她从前就站在你现在站的位置的那副样子呢,想到时你害怕吗?有几个问题,他问出来就后悔了,它们继续标示出他位于她新生活的外围。
她挑选了一些问题回答,由于回答不太连贯,青年就加上想象,那天之后回想起来,不清楚哪些部分是听来的,哪些部分来自想象。这个老盒人,要把她归入时代的推动者行列,但她不是台面上的决策人,她是实验室里搞科研的,人到中年时已是某课题的骨干,这一课题和盒人技术平行发展,“平行”说明白点,就是他们这组人反感盒人技术,认为它属于由资本推动的机甲研发,偏离了纯粹的科学精神下的病毒研究方向,重视它就等于降低自己课题的地位,因此两方面长期是竞争关系。直到发生了一场重大事故,打破大家的立场。在实验中心,有名研究人员操作不当,致使活性很高的病毒泄漏了,他当机立断地做出英勇表现,立刻启动实验中心应急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