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银鱼、鳗鱼、龙利鱼。”B在旁补充。
“有时是螃蟹和大虾。”A说。
“……青蟹、帝王蟹、斑节虾。”B说。
“还有别海产品。”A说。
“……章鱼、鲍鱼等等。”B说。
波波小浪般鼾,她在那富有节奏声音中逐渐失去意识。忘记,可以用手机照亮看,她想。但太疲劳,手和脚都不赞成再做任何事。这样想过后,她真正地睡着,从不到公里远海滩上隐隐传来涛声,与隔壁人声和谐地交织起来,而海风送来凉爽微咸空气,直吹送到她床边。
“是海带。”过天她在电话里告诉朋友,“床底下有条海带。”
“什东西?”
“大海里那种东西,可以吃,常见做法有凉拌,和豆腐起烧汤也受欢迎。用衣架从床下钩出来时候它还是湿,黏糊糊。”
朋友困惑不解。
“都可能出现。”A接着说。
“海带也有可能。”B又说。
“而且不止海产品,其他类别东西,这里
她原先也认不出是什,但确定不是袜子。清早,她从床底下撩出它,用几根手指拎着它,它耷拉着,他们起来到公用厨房。放置着供旅客使用烧水壶、烤面包机和微波炉架子前,有两只大垃圾桶,只盖子上写着大字“塑料垃圾”,另只写“可燃垃圾”,她站在那儿思考。这时,住在隔壁冲浪男子A走过来,他正要烧点热水做当天第杯咖啡。“条海带,”他往“可燃垃圾”桶子指,“如果你不是正要吃话,就扔在这里。”
冲浪男子B更黑更矮,也穿短裤,扎扎实实腿上鼓出块状分明肌肉,上面有冲浪板砸出不少伤痕,他从厨房对面公用淋浴室里走出来,颈上挂条毛巾,边走边擦着湿漉漉乱发,脚步属于那种拥有力量又保持敏捷人。B走近瞥眼,“条海带。”他也说道。
两人猜她早起去沙滩上散步,所以捡回来那条小海带。在沙滩上那东西多得是,海浪把它们冲到岸边,有原本自然地生长在浅海中,有原本居住在养殖户用来养殖海带筏子上,它们经常从筏子上擅自逃出来,然而,顺着波浪到达海滩后,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但她回答不是,自己在房间里发现它。他们听说后,只是见怪不怪地哦声,喝咖啡喝咖啡,擦头擦头。
所以她诧异地询问冲浪男子A和B,“难道在这里,早晨起床后发现床下有海带,是很自然事吗?”
“有时是小鱼。”A耸耸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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