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镇上，有灯火
人家寥寥可数，路灯又是如此分散
“
不知道你们现在想怎
样，想再喝
点咖啡。有人想要再来点吗？”
这个上午如永恒般无尽绵长。每个人都蹑手蹑脚，生怕发出点声音。午餐拖过中午才开动，而且用餐时依旧没有人说话。下午，拉斯穆斯跟哈拉德去滑雪场滑雪。
他跟在老爸身后，静静地滑着雪，就像以前样，跟随着老爸轨道，相信老爸领导能力。
爸爸厚实宽阔背膀挡在他前面，他呼吸均匀又规律，动作老练而稳健。
雪、树木，还有静默。拉斯穆斯所有童年记忆中，印象最深刻就是和老爸起在森林里探险。向如此，始终如此。现在就跟以前模样。
他们过去可从没听过本杰明这名字，更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他提到这名字时，神情又是如此自然，像是提到自己最亲近人。
“本杰明？”哈拉德清
清喉咙。他现在可不想说错话，尽可能保持最柔和声音。“他就是那个……怎说啊，那个……你那位好朋友？”
“他是男人，他是男朋友。”
哈拉德看见眼前有片深不见底深渊，感到阵天旋地转，但他还是努力稳住阵脚，强迫自己声音保持轻柔、平和。他非常清楚，旦失去理性，旦控制不住音量，就等于笨手笨脚地掉下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男朋友啊？所以……想……在这段关系中，你就是那个女人啰？”
爸爸和森林，两道恒常不变布景。
没过多久，天空染上片血红。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以前，他们必须回到镇上。
在返回路上，四周密林筑成道漆黑天际线，要是老爸不在，拉斯穆斯恐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但是，不用担心，有爸爸在。宽阔厚实背膀，均匀又规律呼吸，稳健而老练动作。只要跟在爸爸身后，这个世界就没有危险。
拉斯穆斯凝视着远端科彭路上街灯，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多害怕这里黑夜。
他又清清喉咙，满脸通红。这就是他所能理解极限，每段亲密关系里，都有个男人，个女人。而他儿子，他这个惹人怜爱、纤瘦儿子……
“很好，谢谢！已经听完。够清楚。够！”莎拉猛然插嘴，然后起身，“现在聊点别吧！”
“爸！”拉斯穆斯嚷着，觉得自己受冒犯，“这段关系里，没有谁是男人，谁是女人问题！”
“什？”哈拉德大吃惊，“要不然，你们是什东西……”
莎拉高声压过其他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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