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但又朝我露出她特有的表情,说:“很好。我很高兴。我们是时候不再藏着掖着了。”
此时,我坐在图卢兹,想着可能的后果,我发现,芙蕾雅的观点大体来说是明智的、正确的。我却感觉——怎么说呢——这一切都是强加到我头上的,这样的情况就不应该发生。我本可以用谎言摆脱与洛蒂的虚伪婚姻,让她不至于如此伤心,自尊心也不至于受到如此打击。但现在不可能了。他们刚刚宣布我的飞机还要延误三个钟头。
3月15日,星期一
瓦伦西亚。东方酒店。才不过几个月,这里的形势也发生了变化。**主义者(PSUC)似乎巩固了自己的阵地,社会管理水平因此有了好转:在外国媒体管理局,我得到了前往阿拉贡和马德里前线的通行证。英国记者们徒劳地抗议着这种偏袒行为:他们被排在最后——我们的不干预政策激怒了共和z.府。有位记者告诉我,海明威也在这里,住在维多利亚女王酒店的大套房。我得去拜访他。
稍后。海明威非常热情——他说他准备去马德里拍纪录片。他从来没听说过杜森伯里新闻社。“他们给你钱了吗?这才是唯一的标准。”一分不少,我说。他也和一家名叫新闻联盟的新闻社签了合约。他每用电报发一篇报道,就有五百美元,每用邮件寄一份报道,就有一千美元,而且还不用超过一千二百字。天哪:几乎是一个字一美元。如此看来,杜森伯里有点相形见绌了。“多报点开支。”海明威建议。此时的他太讨人喜欢了,他心情开朗又愉快,我们喝了不少白兰地。他告诉我,马德里的佛罗里达酒店是那里唯一像样的酒店。我说,我们就一个月后在那儿见。我明天就要回巴塞罗那跟福斯蒂诺碰头了。我发现,我很高兴回到西班牙不仅仅是因为那里很刺激,还因为它可以让我不再思考、不再担心洛蒂可能会做什么或说什么。给我的芙蕾雅写了封情书,说一切都会没事的,可并未具体说明我会采取哪些行动。
3月18日,星期四
今天早上,福斯蒂诺和我坐上军队火车,哐当哐当地向阿拉贡高原缓缓进发。天气冷得要命,我穿着我在陆海军商店买的保暖内衣裤。我们在一个叫圣维森特的小镇过夜,住在部队设在民宅的临时宿舍里,这里离前线只有大约一千米。我带的香烟让我大受欢迎。我们每人都吃了个大大的墨西哥薄馅饼,一包香烟就能换酒,想喝多少有多少。福斯蒂诺警告我要控制供应量:“西班牙所有的烟草都是从加纳利群岛来的。”我意识到:弗朗哥控